杨长秀的堂姐杨长菊是头年十月间结婚的,哪想到第二年正月初二就去世了。
杨长菊由于去世得很突然,杨家人觉得蹊跷,所有男子汉都奔丧去了,家里只留下老人妇女和小孩。
杨长秀的父亲和哥哥去奔丧后,她要在家里陪着母亲和弟弟妹妹,就没有像以往那样到李木子家里来。
李木子到杨长秀家后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下来的原因。
杨长秀见李木子来了,连忙歉意的说:“老木,实在对不起你!我没有像往年那样先下来看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李木子轻轻地笑了笑:“你有事,我怎么生你的气呢?”
“那你不生我的气就好!”杨长秀说后向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在李木子的脸上吻了一下,很满足的笑了起来。
李木子本想回敬一下杨长秀的,但他担心被杨长秀的母亲发现了,会被她母亲说不珍重,他在长秀家始终很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木子只是朝杨长秀轻轻地笑了笑,说:“杨长菊姐姐结婚不久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哎!杨长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了李木子一眼低低的说:“老木,长菊姐姐是被早包谷害死的!”
“早包谷?什么早包谷?长菊姐姐这个时候吃什么早苞谷?”李木子不解的看着杨长秀。
“你呀!你真的是木!你怎么连早包谷都不晓得?你是不是书读多了就真的读笨了?”
李木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杨长秀:“我真的不晓得什么是早苞谷?”
杨长秀脸微微一红,轻轻地说:“菊姐姐和她那个男人没有过那一天就做那事了……”
这时,李木子的确有点明知故问,故意装着不懂的问杨长秀:“她和那个男人做什么事了?”
杨长秀妩媚地瞪了李木子一眼,轻轻地说:“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事,你说还有哪事?”
李木子故做沉思状,轻轻地说:“我心里想的什么事,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杨长秀一边做事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你呀!少在我这里装。你还是个屁娃娃的时候就晓得想那些事了,现在却假装不晓得?”
杨长秀说后抬头看着李木子,认真的说:“老木,我们千万不能像菊姐姐那样啊!”
“长秀,我真的不晓得菊姐姐是哪样了?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好不好?”李木子说后认真的看着杨长菊。
“老木,我给你说,菊姐姐到底是怎么了我也不晓得,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说菊姐姐有次到她那个男人家去,半夜三更的时候,那个男人悄悄的钻到菊姐姐铺里面非要和菊姐姐做那事,菊姐姐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哪想到菊姐姐回来不久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来了,菊姐姐这时候才慌了。她给那个男人说了后,那个男人不晓得怎么做。菊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的爹妈才看出毛病,赶紧给媒人说,要她们赶快结婚。媒人去说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爹妈却不想马上办酒席,说他们的年龄不到办不来结婚证。这下可把菊姐姐一家人整难起了。最后,她爹妈给媒人说如果不结婚就要告那个男人,这样他们怕菊姐姐这边告才结婚的。结婚后那个男人因为菊姐姐的爹妈说过要告他的话就对菊姐姐不好,菊姐姐有病也不给她医,结果才过门三个月不到就死了。我们杨家人哪受得了这样的气,所以,他们都去找那家人算账去了。”
“哦!原来才是这样的啊!”李木子心里对杨长菊的早逝感到可惜,对那个男人也有了恨意,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呢?
杨长秀见李木子没有说话,就问道:“老木,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菊姐姐她的父母亲咋过呀!他们只有菊姐姐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