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我想找付华帮我读读木子来的信!”
“哦!”付华母亲立即走到后门口,对着外面大声说道:“付华!付华!你快点回来,杨长秀找你帮她读读李木子给她写的信!”
付华母亲说后转回来对杨长秀说:“长秀,付华就来!”
付华母亲话音刚落,付华就从后门进来:“长秀,你找我?”
“付华,我想麻烦你帮我念念信,也帮我回信!”
杨长秀一副哀求的样子看着付华。
付华轻轻地笑了笑:“没问题!走!你跟我上楼去!”
付华说后在前面带路,杨长秀看了一眼付华的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摸黑跟着付华走了。
杨长秀跟着来到付华睡觉的房间。房间很窄,一张大床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床前有一个装粮食的柜子,柜子上放着几本发黄的书。床和柜子间的距离刚好够一个人过,坐在床上就可以趴在柜子上了。
付华坐在床上,点燃柜子上的煤油灯,抱歉的笑了笑,说:“长秀,我这房子窄,床上也乱,你就将就一下坐在床边吧!”
付华说着把身边的床板拍了拍:“长秀,你这里坐,把你的信拿给我!”
“付华,麻烦你了!”杨长秀说着捞起外衣,从棉衣兜里掏出信来递给付华。
杨长秀由于掏信的动作过大,使付华看到她棉衣里面的东西,从而引起了付华的心经摇曳。
付华看了一眼信封后,望着杨长秀说:“这个家伙李木子的字写得真好!”
杨长秀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的舒坦。
付华念完信后,侧着脸看着杨长秀:“长秀,你现在很恼火是不是?”
杨长秀不明就里,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长秀,木子给你写信回来,你既不能读不又能念还没有办法写,你没有办法给木子回信,你这真的是很难啊!”
“可不是吗?我找榕榕帮我念吗?她又把字认不完,读起来结结巴巴的,听起来不像是李木子说的话,你读起来就很像李木子在说话。”
“长秀,不是我说你,如果当初……”付华本想说,如果当初你和我订婚的话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付华又觉得自己太明目张胆太直白了,就改口说:“如果李木子不去当兵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哎!”杨长秀长叹一声:“他非要去当兵呢!我不要他去他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李木子只想着自己,就不想着别人,也太不晓得心疼女人了!”
付华这句话不知道是说到杨长秀的痛点上还是软肋上,或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杨长秀竟然眼泪汪汪的看着付华。
付华见杨长秀这个样子,连忙安慰道:“长秀,不着急!我马上给你写回信!”
付华说着就翻找起原来读书时剩下的作业本,由于动作过大,一下打翻了煤油灯,煤油灯熄灭了,屋里一下漆黑了。
杨长秀下意识的叫了起来:“呀!这可怎么办呢?”
“长秀,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别动!我去找灯来!”
杨长秀果真坐在付华的床边一动不动的等着付华去找煤油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