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突然发现盲剑人开始朝后退,而且速度很快。
后退的方向正是柳新他们所在的位置。
就在柳新以为盲剑人已经发现他们,准备反击的时候,远处一阵轰鸣声响起,伴随的是今夜已经见过数次之多的汹涌火光!
火光冲天,柳新估摸着这又是姬永云的后手。
这个疯子到底在雍州城内埋了多少火药。
真是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而原本急速后退,朝着柳新等人而来的盲剑人则是突然停下,并没有继续朝着柳新等人靠近的趋势。
柳新悄然松了一口气,而他身旁被瞿佛奴这一举动惊动的六郎和方子航则是茫然地看着柳新。
柳新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只能强行解释是因为那爆炸的缘故。
虽然六郎和方子航心中有疑惑,但却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多问什么。
三人绕了一个圈子,朝着那爆炸的位置赶去。
盲剑人,一个眼睛处蒙着一块黑布的高瘦男子,他手中是一根竹杖,就在刚刚他察觉到身后有三人隐匿,但就在他没有在意,继续往后退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了一股针对他的强大杀意。
盲剑人因此停下,没有继续后退。
而感应到身后那三人离开,那道杀意也一并消失,盲剑人嘴角扬起一个幅度,竹杖点地,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雍州城的黑夜之中,桑窑看着四处火起,他就这么席地坐在一座高楼的顶部,手中是一个酒葫芦,时不时便往嘴里送一口。
“真是热闹啊,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桑窑嘿嘿笑着说完,整个人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原本所在的屋顶,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出现在屋脊之上。
“好凌厉的剑意,如果触道,估计是极为可怕的剑道!”骤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桑窑再次出现已经在数丈之外。
夜色之中,有一道消瘦人影仿佛凭空站立在虚空。
桑窑看着那消瘦人影,啧啧称奇,然后又将酒葫芦塞入口中。
就在酒葫芦扬起的瞬间,一道隐藏在夜色之中的青芒瞬间闪过。
目标正是桑窑的酒葫芦,以及酒葫芦后面的喉咙!
不过桑窑再次消失在了原地,出现时已经在那消瘦人影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盲剑人的肩膀。
“小子,你打不过我的,收手吧。如果你不瞎,或许就不会对我出手。这次我兴致好,不怪你,赶紧走吧!”
话音落下,一道青光自桑窑身后袭来,桑窑再次消失,那青色剑光眼看着就要命中盲剑人自己的后背,但就在落在盲剑人身上的刹那,青光消散。
盲剑人似乎有些茫然地四顾,像是在寻找敌人。
“你小子赶紧滚,老子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桑窑再次出现在了屋脊上,依旧是席地而坐的姿势。
盲剑人听了这话,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没有一句话,转身踩着脚下的青光远去。
“啧啧,要不是不让老夫杀人,还真想宰了他呢。
不过就他这个样子,不应该叫呆子,傻子的名号更适合他!”
仰起头,桑窑再次灌了一口酒,然后眯着眼看着雍州城远处那即将熄灭的火光,眼中有着一丝迷离。
火光之中,麻姑最后的蔽体衣衫几乎被火焰和冲击波完全毁去。
麻姑的脸色几乎已经阴沉出水,要不是鬼脸的黑色长发可以挡住她的关键部位。
她就得在这夜里裸奔了。
空气中因为爆炸的缘故,姬永云身上的气味已经几乎微不可闻,但最终还是被麻姑嗅到了一丝。
“你,死定了!”
麻姑眼中满是疯狂,一个女人彻底疯狂会有多恐怖,估计只有真正面对她的人才会知道了。
姬永云现在内心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的后手当然还有很多,就算是把整个雍州城都点了都是勉强能做到的!
但是现在身后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自己的手段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理智的选择退避。
毕竟还有一个蔡竟随时可能会像一条毒蛇般袭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