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狗三儿和两个手下兄弟坐在一个茶铺中,看着对面的地牢入口,几人吃着瓜子点心,不断的喷吐着果屑。
茶铺老板对于这三人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连续三日如此的做派非常的好奇,以及警惕。
他自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长街对面,然后一脸谄媚笑着,端着一盆瓜子和一壶茶水来到狗三儿他们这桌。
“几位客官,茶水已经准备好了。”老板微笑着说道,手中将那热气腾腾的茶水放下。
狗三儿端起一杯茶,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放回桌上,“老板,你这茶有点淡啊。”
老板微微一笑,“可能是煮茶的手法有问题,我这就去重煮一壶。”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进了铺子,他扫了一眼狗三儿三人,“几位客官,我看你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狗三儿的手下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地握住了腰间隐藏的短刀刀柄。
狗三儿却依然镇定自若,“我们只是来这里歇脚,顺便品品老板的好茶。你又是何人?”
“这是我的侄子!”茶水铺子老板说了一声。
然后他走到这个穿着便服的到官差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这几个人有些可疑,我看还是带回去问问的好。”
这便服官差点了点头,悄无声息间做了一个手势,然后长街各处便有同样身穿便服的魁梧汉子走出,直接将这个茶铺包围,而茶铺老板则向后倒去,躲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先前那便服官差向狗三儿等人一摆手,“跟我走一趟吧。”
狗三儿嘿嘿一笑,就在那便服官差警惕之时,狗三儿突然抱头蹲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而他的两个手下也都蹲下身来,和狗三儿一样,双手抱头。
这便服官差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了愣,但周围的便服大汉已经围了上来,他心中的一丝担忧也就快速退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量地牢,从实说来!”
狗三儿唯唯诺诺地抬头,说道:“大哥是哪条道上的,我乃是来参加南江湖大会的江湖中人!”
“什么大哥,我是锦衣卫!”那便服官差冷哼一声,取出了自己的腰牌,狗三儿微眯着眼扫了一眼,发现这是锦衣卫总旗官的令牌,心中已是了然。
“即使是来参加南江湖大会的江湖人士,那南江湖大会可不在这广州城内城举办,你们为何要来此,而且还窥探地牢,我看你们就可疑,抓回去审审!”
“是!”周围的大汉应了一声便围了上来,将狗三儿三人拿下。
被抓走的狗三儿最后落入了巡捕衙门的牢房中。
因为狗三儿三人经过锦衣卫的审讯,最后得出结论,这三人是为了蹲点这几日从地牢中释放出来的一个江湖人。
他们之间有仇怨,狗三儿三人是为了杀那人。
而锦衣卫在地牢中审问了一圈,找到了一个还有两日就要被释放的囚犯。
那人已经身患重病,医师确认,已经命不久矣。
而那人的重病已是没有治疗的必要,再加上他本就是犯下的的盗窃罪名,罪不至死,于是便准备将其放出去。
根据此人的口供,也的确能和狗三儿他们的口供对的上。
但因为广州城锦衣卫近期得到命令,让他们盯紧地牢之外的一举一动,因此才会捉拿狗三儿他们。
否则的话,这地牢中的人平日里最希望的就是有人窥探地牢,最好是能够劫狱。
地牢里的那些人,就靠着这个赚点碎银子补贴家用。
可惜的是,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时候,所有可疑的人都会被抓住,如果确认没有问题,就会下放到巡捕衙门的牢房。
狗三儿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早就发现了隐藏在地牢之外的这些便衣。
但他不清楚这些便衣的身份是什么。
因此才会故意以身试探。
而现在这些便衣的身份已经被他试探出来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地牢之中的人其实也是狗三儿早就安排进去的人搞定的,
像这样的将死之人只要给他一笔银子,甚至不需要太多就能够让他替自己做任何事情。
然后狗三儿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巡捕衙门。
而同样的他故技重施,花了一点银钱,第二天他和两个手下就被衙役押送着关押到了这处地牢之中。
狗三儿已经在广州城中探查了许久,别找到了那几个关键人物,比方说狱卒头子耿胖子,又比如说巡捕吕头。
最后他找到了最终小七他们失踪的地方。
就是这处地牢!
经过几日的摸排,以及他找到了许多与地牢相关的人员,从他们口中掏出了一些情况。
这地牢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
但也就只是在这几日才有锦衣卫在地牢外巡守。
往日里的大部分时候这地牢外基本上没有几个狱卒看守。
而诡异的一点就是这地牢似乎非常欢迎有人劫狱。
而更诡异的是只要有人劫狱进了这地牢入口,便再也没有人出来。
仿佛这地牢是一张吞噬人命的巨口。
但那些正常被关押进去的囚犯,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关押之后,又会有不少人被释放出来。
因此,狗三儿几乎确定这地牢之中一定有问题。
但他想不明白这地牢之中具体的问题是什么。
通过隐秘调查组,狗三儿已经知道自家大师兄柳新已经在赶往广州城的路上。
以大师兄的智慧,他一定能够看得出这里面隐藏着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