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日里包袱可以交给洛青衣……否则的话,他这走到哪,都可以安家落户,一身家当全都在身上挂着呢。
江然也是一呆。
本以为水月剑派是遇到了仇家。
毕竟按照叶惊霜所说,水月剑派女子当家,于江湖上很是容易引发纠葛。
却没想到,这一次的祸事,倒是因为焦尾而起。
只是焦尾在这里的事情,又是谁说出去的?
是那释平章?还是说那轿子里的大人物?
五大剑派多半不会就此多说,却也架不住门内可能会有不孝弟子。
与此同时,江然则又想到了那个弃天月。
这个天上阙的右尊,好似一个幽魂,时而浮现于江然的耳边,时而又消失无踪。
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不难知道焦尾所在。
可要真的是他,又何必将这焦尾的事情,散播的到处都是?
他这般做法,难道是想要掀起江湖风雨,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心中念头滚动,就听阮玉青轻生一笑:
“原来是为了焦尾琴……
“自有这十二天巧以来,江湖上为此而死之人,不计其数。
“吴终,你昔年背叛朝廷,流落江湖。
“藏头缩尾也就算了,尚且还能苟且偷生。
“如今为了一张焦尾琴这般处心积虑,就不怕朝廷问责?拿你杀头吗?”
“哈哈哈。”
吴终闻言哈哈大笑。
这笑声癫狂,声音一起,便叫周遭好似天摇地动。
在场众人武功薄弱之辈,只觉得体内气血紊乱,真气逆冲,禁不住狂喷一口鲜血。
连忙坐下,压制体内气血。
纵然是武功高的,也感觉头晕目眩,难受的要命。
阮玉青眉头微蹙,举剑在手,屈指一弹。
就听嗡的一声。
弹剑之音一扫,在场不少人顿时感觉方才的烦闷消散的干干净净。
只是江然发现,这一指之后,阮玉青的脸色便苍白了几分。
先前吴终说她中了碧落之毒,这话只怕不是假的。
吴终被阮玉青打断,也没有不顾风度的故技重施,而是笑道:
“阮玉青,你到底是小看了本座,还是高看了朝廷!?
“先帝当年便就昏庸。
“只因为我自学武功,便要将本座杖杀。
“当年一役,我自皇城闯出去,又杀了多少人啊……
“有多少大内高手,成了本座的掌下亡魂?
“而本座纵横江湖这数十年间,朝廷不闻不问。
“你觉得,他们是不想,还是不敢呢?”
“你太狂妄了。”
阮玉青缓缓闭上了双眼,周身气息凝聚,嗡鸣剑气隐隐缭绕于周遭。
吴终默默的看着她:
“这么说来,你是决意不告诉本座,焦尾在什么地方了?”
“焦尾……”
阮玉青淡淡一笑:
“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如今手持焦尾之人,纵然是十个你,也绝非此人对手。
“何必为了一件身外之物,枉费性命?”
“罢了罢了。”
吴终微微一笑:
“果然这般询问,不会有什么结果。
“既如此……”
他言说至此,单掌一起,一股罡风倏然而动。
呼啦啦一声响,其背后的两个黑衣人,顿时给吹的衣袂猎猎作响,发丝飞扬。
罡风再起,周遭人等尽数被这罡风裹挟,身形不住摇晃。
更是隐隐朝着吴终所在方向而去,只觉得大力牵缠之下,好似有千百手掌去抓他们一般。
与此同时,吴终身形一动,罡风牵引让这些人各自离地而起,散落漫天。
就见此人看都不看这些被罡风卷动之人一眼,单手一探,直取阮玉青。
阮玉青眸光微微一眯,森冷的寒芒自她两眼流转,手中这把软剑哗啦啦开始作响,好似流水飞纵,浪花卷起,剑气叠叠其间,正要举手出剑。
就感觉肩头一沉,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微微一愣,回头就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
“你……”
阮玉青瞪大了双眼。
不等开口,就听嗡的一声,法相冲天而起。
也不多言,挥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