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赐,在下绝不敢忘,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落下,他积攒了这么久的力气,总算是可以用出来了,身形一闪,便要飞身而走。
正要越过墙头,结果一抬头就见到了一抹金光自头顶落下。
慌忙之间,连忙抵挡。
却不想,这一刀看似简单,却大异常理,明明看到刀势走向,结果却出人意表。
待等反应过来,再想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嗤的一声响,半截胳膊就已经被这一刀斩断。
人也从半空之中重新跌落在了地上。
江然单手提刀,自墙头上下来,随手挥舞掌中碎金刀: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你……”
吴终还想还手,然而不等招式打出,身上便已经泛起了一抹血色。
剧痛钻心,身形趔趄后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三河帮是什么地方了?”
江然一边说,一边出手。
吴终给砍的连连后退,身上鲜血淋漓。
方一诺则连连点头,觉得江然说的很有道理。
吴终却是勃然大怒:
“你欺人太甚!!”
顾不上身上伤势,内力贯穿剩下的一条手臂,便要再度袭来。
却不想,眼前一恍惚,好似看到了一抹刀痕。
那刀刃走过弧线,看上去平平无奇,却真真切切,又好似穷尽变化之能,任凭你有千般本领,万般手段,也挡不住这一刀。
嗤!
又是一声轻响,仅存的一条胳膊,也被江然斩断。
碎金刀,刀身不染鲜血。
接连出手这么多刀,也是干干净净。
两条手臂断了,吴终的气焰总算是彻底消失。
最后碎金刀被江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扑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
“别……别杀我,奴才知错了!!”
江然没搭理他,只是按着刀柄,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
然后当着吴终的面开始翻找。
片刻之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吴终,本名吴忠,朝廷钦犯,悬赏三万九千两!
“大鱼啊!总算是又钓到了一条大鱼。”
江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终也是连忙说道:
“没错没错,奴才是一条大鱼,将奴才交给朝廷大有可为。”
“恩,这话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先将碧落之毒的解药拿出来吧。”
“好好好。”
吴终连忙点头,然而他双臂已失,实在是拿不出来。
便告诉江然:
“在奴才的怀里,是一个紫色的瓶子。”
江然想了一下,将那册子收回,又自腰间取出了一只鹿皮手套带上,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取出了这个瓶子:
“这个?”
“对,这正是碧落之毒的解药。”
“好。”
话音落下,江然手中碎金刀一横,一颗头颅顿时冲天而起!
随手收刀,将这头颅接住。
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是混杂了死中得活的庆幸,也有临死一瞬间的愕然。
就听江然一笑:
“交给朝廷又没说一定得把你活着交出去,一颗人头足够了。”
其实,吴终的武功,远远不如释平章。
两人的赏银之所以会有差距,而且还是吴终更高,也是多方面原因促成。
释平章再厉害,当年为非作歹之地,是离国不是金蝉。
所以朝廷给释平章的赏银,无非也就是意思意思。
倒是这吴终……
按照阮玉青的说法,以及方才吴终的表现来看。
这人应该是皇宫里的太监,因为私自修炼了武功,这才被先帝忌惮,想要将其杖杀。
结果他却凭借一身高明武功,杀了很多大内高手,跑了出来,这才流落江湖。
这性质就完全不同。
虽然江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可以让这吴终一直逍遥法外。
但是朝廷对他的仇恨跟对释平章是不一样的。
这赏银方面,自然也就更高。
心思至此,江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肥硕的身形,正小心翼翼的远去。
微微一笑,不放在心上,拎着人头回到了阮玉青等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