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府外一场,是田有方给金公子下毒,恰好遇到了吴笛之后,就想借此栽赃嫁祸。
累的吴笛被这老奴给打了个半死。
最后金公子中的蛊被吴笛解开,两者也算是解开了误会。
为此那老奴当时还给自己两掌,算是回报吴笛。
寄存了第三掌,还请江然作为见证,待等回到了京城之后,再还给吴笛。
其实按道理来说,他们几个人至此就算是了结了一段恩怨了。
可之后不知道为何,这主仆二人好像又遭了难,最后还是吴笛救了他们。
只是这当中又是怎样过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江然这一时半会能够弄明白的了。
毕竟他再怎么聪明,也只能从已知的情况进行推断整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他们动手的人,还是田有方。
否则的话,那老奴也不会发出那一声‘原来是你’。
不过如此一来,吴笛想要唱的戏,戏子就已经齐备了。
一个高手,一个五蛊锁心关。
再加上一个自己……哪怕身受重伤,料想拿下这样的田有方也足够了。
却没想到,阿竹虽然死了,但是阿竹的本命蝶蛊还在。
未及防备之下,险些导致功亏一篑。
当然,就目前来说,江然所了解到的情况,也都是连蒙带猜。
这当中是否还有内情……江然也不清楚。
目前也不是弄清楚这东西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蝶蛊给收拾了。
这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也是可以对付的。
它虽然刀枪不入,但并非水火不侵。
此物畏火。
一把火落下,就能烧个干净。
只是这般烧了的话,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这蝶蛊被田有方养的很好,留下有大用。
江然一手按着刀,不让这蝶蛊飞出,一边骂骂咧咧:
“特娘的,就你还无敌?舔着个脸,你怎么好意思这般吹嘘?
“赶紧的,让你找个东西磨磨蹭蹭,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找到了。”
吴笛有些手忙脚乱的从田有方身上找出了一个盒子。
仔细瞅了瞅田有方,见他满身是血,满脸狼狈,已经被江然踹翻过去,昏迷不醒了。
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自己如临大敌的对手,好似栽的莫名其妙。
田有方是当事人,没有看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吴笛却看得清清楚楚。
江然出手不过两次,第一次给了田有方一个大耳帖子。
田有方就给打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第二次则一脚将他踹的昏厥过去。
来到柳院这两日,吴笛对于童千斤这个名字自然是如雷贯耳。
知道此人头大无脑,武功虽然高,但是个鲁直莽撞之辈。
提到此人,旁人的评价大概都是一句话……竖子不足与谋!
却没想到,这人的武功高到了这样的程度。
而且,这人当真如同旁人所说那样,头大无脑?
那自己的木人蛊,他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中了的话,他如何解开?没中的话,他为何假装中蛊?任凭他们这帮人,在他跟前厮杀来去?
现如今,他又为何帮助自己?
虽然江然嘴里骂的难听,但这已经是最不值得重视的细节了。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吴笛来到了江然跟前,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递了过来。
江然一把夺过,瞥了两眼,放在了地上。
开合的一方对着那蝶蛊,紧跟着屈指一弹。
一股无行力道落到了那盒子上,盒子顿时弹开,内中并无玄机。
江然这才伸手又把那盒子拿了起来:
“寒玉所制的吗?原来如此……”
他若有所思,拿着盒子往那蝶蛊跟前一转,紧跟着咔嚓一扣。
蝶蛊整个被关进了盒子里。
初时还在挣扎,力道不小,但逃不出江然的掌握。
片刻之后,方才安静下来,再往后就彻底一动不动了。
江然嘴角勾了勾,拿着盒子往天上一丢,盒子呼啦呼啦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落在了他的掌中:
“不错不错,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吴笛至此看了江然一眼,微微抱拳:
“多谢相救。”
江然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找了个台阶,大马金刀的坐下,怪眼一翻:
“你想怎么谢?”
“啊……”
吴笛呆了呆,这不就是客气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