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同这个老餐厅一起回到了过去一般。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带她来过这里。
那天她点了一块镶嵌了樱桃的蛋糕,当时坐在钢琴前的不是琴师,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客人,弹的是菊次郎的夏天。
爸爸当时说什么来着,他说这孩子弹得杀气腾腾的,这个菊次郎仿佛要上战场了。
过去清晰又不清晰的,沈珂静静地想着,突然之间身子一僵。
“笃笃笃”,清脆的脚步声响起,这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餐厅酒红色的地毯不知道哪一年被换掉了,换成了复古的小地砖。
沈珂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循声朝着地面看了过去,那是一双白色的细高跟鞋,上头有一排金属锁扣,皮质很好,泛着柔和的光泽。
“沈珂我是白一筠,等了很久吗”
沈珂将视线从高跟鞋上挪开,看向了来人。
她看上去有些年纪了,穿着简单的套裙,戴着小珍珠项链,脸上笑意吟吟的,一看就十分优雅。
“你和你妈妈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她一看就是学者,身上有书卷气。”
白一筠说着,在沈珂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打量了一下沈珂,像是想要努力的找出什么夸奖词来,但卡了下壳,最后说道,“而你看起来一身正气。”
沈珂点了点头,“我是警察,您要把什么交给我”
这个评价太过书面,可以套在市局任何一个人的头上。
沈珂默默的想着,她更常听到的是“没有活人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