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曳看着面前的沉珂,仿佛同年轻时候的自己重叠在一起。
他那时候,也是这样,不停的问着为什么。
“你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只能说上一句对不起,因为那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那把刀,一旦拿起来,就再也放不下来了。”
陆曳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哀伤,“是香。姐姐很喜欢熏香,尤其是浓香。”
沉珂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重复过无数次的梦境,每一次上楼的时候,她都能够闻到浓浓的香味。那是母亲陆慧的习惯。到了现在,在她住的地方,叶朗也经常给她放熏香。
“我去的时候,他们在专心致志的打麻将。我告诉她,我找到了一种新的香,是给她的新年礼物还有告别礼物,直到中招,他们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起疑心。”
“我用红布盖住他们,是不想让你下楼之后,看到他们的脸。在嘴中放蝉……是一个胆小鬼假惺惺的超度,希望他们早日轮回,这样就不会再记得我了。”
不等沉珂愤怒的追问,陆曳话锋一转,说起了钟思文的那个传承基金会。
“我小时候跟你一样,也是异于常人的。天才有很多,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我不管学什么,都可以轻松的学得又快又好。修文物弹钢琴,看上一看就能上手,稍微学上一学,就远超常人。”
“沉珂,你说天才有天生的好与坏吗?”
陆曳回想起那一日,他噩梦的开端,他耿耿于怀了很多年,直到才终于能够面对。
“你外祖父外祖母一心考古,经常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是半年。阮氏在京都设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明面上是用来资助各行各业天赋出众的佼佼者,做一些冷门学术项目。”
“背地里,他们做的事情其实是为钟思文的那个基金会挑选实验对象。不是那种传统意义的上的dna片段传承研究,而是心理学范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