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法医澹定地看了沉珂一眼,“我叫什么你不知道?我叫何茂,茂盛的茂。”
沉珂松开了手,“现在已经退休的法医里头,有没有一个名字里带昃的前辈?就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那个昃字。”
何法医闻言几乎没有思考,摇了摇头,“咱们局里的前辈里头没有。”
何法医经验丰富,在市局里风雨几十年,注意沉珂之前一直盯着那个编号瞧,心中了然她想要问什么。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这种编号写法,其实之前是没有的,是从我这里才开始的。就是负责人的一个字,外加来市局之后负责的第多少台检查,方便区分查阅。”
“我们刚工作的那个年代,报告都是手写的。这样找起来方便。至于为什么不用姓氏,而用名字。是因为那会儿局里还有另外一位法医也姓何。”
沉珂心中又腾起了希望,她有些紧张的看向了何法医,“这种编号方法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呢?”
小老头儿一听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不能是自己想的?”
他看着沉珂脸上还没有好透的伤,又败下阵来,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不过这个的确不是我自己想的。”
何法医想着,示意丁玲先走,领着沉珂避开了楼梯口,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你知道的吧,有时候咱们局里也会有无人认领的尸体,在做了尸检之后,会暂时保存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人来认领,就会按照规定让殡仪馆给火化了。”
“骨灰咱们又给保存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家属来认领,像咱们局里当年,就会送到墓园里去。”
“贵的墓地咱们也给买不起,但是鸽子笼还是有一个的。我那会儿经常回去帮着办理这事。”
“去的次数多了,就跟那边墓园的管理人员熟悉了,他给我看过他自己的记录本,他给那块墓园做了划分还有编号。就是按照千字文来编号的。”
“当时我们还说,这像是住客栈一样,谁住了天字第一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