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说:“海哥是不是觉得下一场赢定了,所以练习更加懒得来了?”
“把握再大也得练习,他~妈的准备一进全国决赛就被淘汰?”岑野反问。
辉子:“卧槽小野你今天吃火药了?怼老子干什么?老子又没有旷课。今天你在来的路上就不对劲,一直抽烟谁也不理,现在冲我发什么火?”
赵潭:“辉子你少说几句,他那个来了。”男孩们顿时都笑,岑野终于也笑了,抬头笑骂赵潭一句:“滚,你才来那个了。”
笑完之后,几个男孩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女人,都看了许寻笙几眼,赵潭说:“不好意思许老师,瞧我这嘴,下次不乱说了。”
许寻笙微微一笑,以示并不在意。唯独“来了那个”的岑野,依旧低头不理会她。
一下午的练习时光,就这么匆匆过了。从外表看,岑野和许寻笙都没有什么不正常,仿佛都各自专注于自己的部分。岑野不紧不慢唱着弹着,许寻笙拨弄每一根琴弦,都是认真的。可其他人吧,总觉得今天乐队整体有点不太带劲。许寻笙的乐器和岑野、张天遥吉他合奏那段,更是中规中矩,没啥激情。
等到排练中间间隙,赵潭忽然来了句:“要是昨天晚上咱们表现成这样,肯定干不掉黑格悖论。”
直到傍晚时分,排练结束,这不痛不痒的风格,也没有改变。
当然,期间,许寻笙也不是完全不同岑野对话的。譬如,岑野感觉谁需要调整一下时,就会说:
“贝斯,慢了。”
“吉他,你丫跟老子主场抢拍呢。”
“琴手,最后那句旋律弱了。”
而许寻笙会轻轻“哦”一声,立刻调整,再与他尝试配合。
起初,许寻笙还叫过一次:“小野,这一句的旋律你觉不觉得有点突兀?”岑野却连头都不回,依旧只给她一个背影,淡淡“嗯”一声。下一次配合,已然没了问题。后来许寻笙再有话对他说,便不喊名称了,直接开口:“这里要不要再加一个高音?”
他多半直接弹出来,或者淡淡地说:“我觉得不好。”一次也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喊出过她的名字。
交流完毕。
天黑了,他们也走了。许寻笙收拾了一下屋子,站在瞬间空旷寂静下来的屋子当中,望着外头迷离的夜色,他们早走得没影了。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如同潮水,慢慢涨上来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