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他们三个走了。
许寻笙照旧收拾屋子,做晚饭,干着这些寻常的事。不知怎的,却忽然觉出些无聊寂寞来。她干了一会儿,停下,抬头看了看漆黑天色,心想再怎么着,那家伙的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
岑野是在夜里接近十点,来敲她家门。许寻笙在桌前一盏孤灯下等得都有些困了,他却姗姗来迟,敲得快乐又放肆。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岑野倒是愣了一下,站在门廊下,没头没脑来了句:“你就这么打开门了?万一不是我,是坏家伙怎么办?”
许寻笙当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能分辨出他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只说:“我有分寸。”
岑野背着个鼓囊囊的包,跟着她走进来。
两人在客厅站定,望着彼此,都没说话。倒颇有几分对峙味道。
于是岑野一笑,浑身仿佛都染着夜色的寒气,说:“去清个桌面出来。”
许寻笙也不多问,倒要看看他到底带来了什么,移走了一架琴,空出张琴桌,两人分立两侧。岑野放下背包,“叮铃哐啷”倒出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