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鬼名叫狂翅犬,生前得了狂病作恶,后遭人射杀而亡,化作游荡鬼,因在保质期内,故没有散灭。
“哇,这就是鬼呀,好抽象,还会乱动!”王之蝉说,边围着气泡看稀奇。
王帝趁她不注意,一脚将铸山钟踢亮,嗡一声在后院回荡,钟身铭刻的古道文瞬间显化,淡淡金光如天明之微,内敛将亡,不少纹路早已或磨损,或断裂,或残缺,只有铸山二字依稀可辨。
“真有符……”王之蝉惊诧,在它印象里,这就是口石钟,灰不拉几的,小时候还钻进去躲猫猫,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王帝心里轻笑:这破钟本是人家铸山之用,山成则钟鸣,多好一个带定时器的造山玩具,居然被王家先祖不知从哪里挖来当自家警钟用了,这道文改造者也是个人才!不过,先这般用着吧,挺好。
“鬼画符来喽!之蝉妹妹看好了。”我王帝可没骗你。
“画符!画符!”王之蝉拍手叫好。
只见魂体狂翅犬在王帝手里搓扁揉圆,一掌被拍送入了铸山石钟,一道黑纹如墨携锋,沿着深金色道纹来回游走勾画,时而将粗糙败笔润色,时而将残损坑洼填充,渐渐遍布整个钟身,金光也愈加明亮,三五遍描摹以后,灵性地停在了一条不太明显的石缝处,墨锋忽然间变细如针,女儿家缝衣服似的在缝隙两侧左突右窜,几个呼吸将之补漏无缺,完美如新,随后一阵清澈钟鸣响彻,黑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