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说实话没见过这个奇怪装束的医生,但是出于对老爷的信任还是任由她处理了。
兰斯并没有真的放心,而是在一旁观察,看着那些人伤口被清理缝合上药,然后重新用布条包扎好。
不可否认人家专业的就是比他业余的强,处理手法也是非常流畅,极大缓解了伤员的痛苦。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明天就能在营地听到老爷连夜请来医生给他们治疗的故事。
蒂凡妮看着这些也不由得承认这个人是有点能力,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的能力了吗?
兰斯求贤若渴的姿态她是见过的,这样她倒是能稍微理解一点。
这么一趟下来,兰斯很满意,越看医生那是越喜欢。
但是他没有食言,而是亲自将她送到营地之外。
“我们明天就走,要过来就收拾东西。”
女人或许听到了这话,又或许没有听到,兰斯只看见她消失在昏暗之中是身影。
这边回头却见到蒂凡妮略带不满的面容。
“这个也不能说吗?”
兰斯摊手耸肩,“你也看见了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医生,她如果能加入对我们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可她是亵渎者,如果出问题可是要牵连到我们的,教会可不是我们能抵抗的。”蒂凡妮说出了害怕和抵触她的真正原因,教会的审判庭对待异端的手段谁都知道。
也正是她把自己看作是团队的一员才会如此担心,否则她直接切割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兰斯听到这话倒是理解蒂凡妮的情绪,教会的压迫实在是太强了。
正是教会这些封建势力的强势才打压了社会发展,他们作为现有社会制度的享受者自然是不在意社会环境的落后。
但兰斯的反抗思想不是骨子里,而是深入灵魂,老祖压不跨他,教会也别想!
“我知道,不过有一些事情哪怕害怕也要做。”
“就为了几个受伤的农奴?”蒂凡妮感到难以置信。
“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兰斯瞥了她一眼,那种鄙夷第一次这么直接出现在他眼中,毫不掩饰。
蒂凡妮感觉到这个,心中不由得抽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为他的安全考虑也有错吗?
兰斯注意到她的反应,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他们没有自己的逻辑思维,自然不理解自己的想法,这和聪明,或是眼界之类的无关。
“唉~这不怪你。”兰斯低叹一声,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解释了一句。
“今天什么样的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为什么这么多护卫不敢战斗?那些伤者家属在担心什么?
个人来说害怕肯定是有的,但根本原因在于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等死,要么就落下残疾。
他们肩负着一个家庭,如果因为战斗受伤甚至死亡,对于家庭来说是不能承受的代价,他们如何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