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见祝卿婵如此护犊子,把护陆宁凡护的死死的,他脸色愈发沉重。但听闻祝卿婵如此偷梁换柱之言,他还是赶忙否认:“我并无此意,如果在下失言,不慎妄议荣王大人和许圣大人,还请郡主见谅。”
“那你擅自插手生死台之事,又是意欲何为?”
眼见祝卿婵是铁了心要揽下今日所有的事,宋轶心里一横,今日就算不能顺利杀掉陆宁凡,如果能在论理上斗赢祝卿婵,他在宋家的威势和地位也必将大涨。
他挺直身板,仿佛不畏强权、不卑不亢,正气道:“卿婵郡主,陆宁凡作恶多端,在场的同门都可作证。蒋毅同学本意不坏,奈何实力不济,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贸然出手。”
“至于擅自插手生死斗之事,我自会向学院请罪。”
“倒是卿婵郡主无故杀害我儒道堂的学生,是不是有点无视太学院的规矩呢?”
此时,宋轶心中得意极了。
他是谁?宋家旁系子弟罢了。
修为如何?关元境中期,将灵气修到圆满而已。
而他面对的是谁?大阳年轻一辈最耀眼最美丽的天之娇女,无数光环聚于一身。
虽然背后的一切都不是他策划的,然而,他现在确确实实和祝卿婵正面对上了。此时此刻,他携大势而来,学院得妥协,祝卿婵亦得妥协。
祝卿婵正眼都不带瞧宋轶一眼,只清冷道:“蒋毅在彝伦堂前企图调戏轻薄于本郡主,他死罪难逃。你为其开脱,现在本郡主也身在玄武场,你猜我敢不敢直接将你也就地格杀?”
语罢,凤眸微微凝视宋轶。
宋轶瞪大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祝卿婵比他们还能无中生有,还能如此不择手段。
竟不惜自毁名声!
他想骂娘,但他不敢。
这么嚣张跋扈、霸道无比地搬弄是非,祝卿婵一点都不脸红,一旁的陆宁凡都傻了。
祝卿婵环视四周,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陆宁凡被抄家,没了靠山,你可以仗势随意血口喷人、造谣,那也有人随时能够以势压人欺负你!
阿宁身后没人了?不,还有,还有我!
“有,有何证据?”宋轶有点怕了。
“我亲眼所见,不然你以为就凭蒋毅挑衅一番,就能将我逼上生死台?”陆宁凡适时说道,眼中略含戏谑。
“陆宁凡,你,你胡说八道,你你你们”
他本想说你们是一伙的证词不算,但又觉得显的自己太过软弱。又想直接喝骂:不要脸皮、沆瀣一气,他又不敢,只得结结巴巴。
“想要证人?”
陆宁凡随意指了一个演武场外看戏的白衣学生,和颜悦色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在彝伦堂前目睹了蒋毅这个人渣的龌龊行径?”
那学生虽不是儒道堂的,但确是从掌道堂被请过来适时充当捧哏的。
那白衣冷冷一笑,不屑地“哼”一声,骄傲地昂起头颅,闭上眼睛。
陆宁凡也不恼,一张价值十万大阳币的金券飘向那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