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上语文课，还是我该上语文课？这都听不懂？”顾盼满脸春风，“我问昨晚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偷摸我脸了？我再给你三秒……”

卜寒堂刚坐起来就被顾盼拉到了沙发上：“三、二……”

“我是光明正大的……”

“再说一遍？”

“……我是光明明正大的……偷摸（的……”

“怎么了？你刚才的底气呢？”

卜寒堂想岔开话题，他把脸凑过去。说话有点顿，有点磕巴，也有点不好意思：

“总于可以这么叫你了……早上好……早上好……老婆……”

“你要不要脸呐？”顾盼被这句话打蒙了，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她也有点脸红。她记起昨晚自己亲了他，抱了一抱。早上起床差点踩着。这转变有点太快了。她想起了那个卜寒堂昨晚提到的除了“喜欢她”的第二个重要的东西：“他自己的命运”。她想问问这个让她差点痛失所爱的“命运”。

“我给做早饭去。”

顾盼跟着卜寒堂来到了厨房：

“你还真不要脸呐？昨晚我俩估计是复合了，也不带你这么玩的吧。你叫我啥？”

卜寒堂手上工作没停，这个是家也是事务所的地方“腾”的一声燃起了一团火。他开始做早饭了：

“别的男女朋友不都这么叫的吗？‘老婆’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随便吗？”

“不是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是你，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叫‘顾盼’，更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在我这里吃到早饭的。‘老婆’这个词不是你，是谁？”

“可是你没娶我诶！”

“可是我打算娶你诶！”

糟了，顾盼要忘记问“命运”的事情了。不过那种事情被暂时忘记也是一种“命运”吧。

“可是你嘴里的‘老婆’，没有我脑子里的那个‘老婆’的意思啊。你还是太随便了吧。对了，你说说你当时为什么抛弃我。”

顾盼还是记起来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原来独自面对的时候那么悲伤。昨晚卜寒堂的话他信了。

“你还是问起这个了。”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在洗手后擦了又擦，他把顾盼搂在了怀里：

“小可怜，这是我的没考虑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先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