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寒堂拉起顾盼的手出了门。那手温热，他不想松开。很明显他很开心，她也很开心。

“你知道吗？我等这样的日子好久了，你能和我这样的在一起。我等了好久了……”

顾盼和卜寒堂在电梯里，他们打算趁着天气好出去玩一天。前天还像陌路人，昨天还在吵架。而今天既不像昨天的伤心和失落，也不像前天和之前的任何日子的那样毫无生气。今天是非常欢快和值得纪念的。这她觉得觉得非常不真实。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脸上的妆容是刚刚不久画好的，被子是早上抱回去的，早饭是一起做的，错误是他自己承认的。他还是喜欢我的。我……

顾盼还在头脑风暴，但思维推到这里的时候就走不动了。好像这就是得出的结论一样。她的左手拉着卜寒堂，扭头看着这个男人收拾着一柄伞：

“今天要下雨吗？”

不对！她不想问这个！

“发达尔今天的天气就是有点小雨的，加上这里时常背荫。所以，带把伞好……”

“你给我说实话！”顾盼完全没想到什么东西，但是这句话脱口而出。

卜寒堂开始小声陈说事实：“……带把伞好……好……靠得近……近一点……”

“你怎么变怂了？你昨晚不是很能说吗？你都能把我留下来，现在你想让我靠近一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盼继续：“你昨晚像一个情种……”

“你！”

“啊！”顾盼被拉了一下，她们靠得更近了一点，“你好凶哦。”

他们很久都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了。外面依然很冷，那是发达尔的特色。楼房依旧很高，横幅也拉得很高。它们竟然比那个“机械太阳”还要高，所以它们是给谁看的呢？它们充当了整个发达尔天空的角色，白天也是它，夜晚也是它。它偶尔也充当“云彩”的角色。它可以是全部。它不太好看但它已经够用了。但同时它也有无边的黑暗。它并没有吸引人继续探索的欲望。那不像星空……我是说，它不是星空。

街道湿漉漉的，因为湿的关系。街道是好的地方是红砖和不好的地方是青石，路是柏油路。各个形式的小夜灯到处都是。像一个个破土的幼苗，它们就待在那里。以一种别人所看不到的方式生长着……

“我们好久没有出来一起玩了？对了，交出来吧！不要让我动手。”顾盼开始问他接下来的安排，但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后半句话严肃了许多。

“不是你叫我出来玩的吗？不要吧……”

“是我叫的你又如何？反正你要带我出去玩！快！交出来！抗拒从严！”

卜寒堂把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交了出去。

顾盼抢了过来，塞进了胸口：“还是老样子，我就塞我胸口了。你有能耐你自己掏！我就不相信了，你个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个你了！我就压根儿不相信你戒不了烟！”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戒，我戒还不行吗！小同志！下士卜寒堂一定积极配合小同志给我安排的康复工作！”

“你怎么还记得这档子事儿呢？”顾盼用手捂嘴，被他逗笑了。

“我就压根儿没忘好吗？当时我差不多要死了，你不仅救活我了，还给了我希望。我当时就喜欢上你了。我记得我给你说过。”卜寒堂摸了摸顾盼的头。

他们在路上走，冷风在吹，但完全无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