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有眼尖一些的官员,却发现,颖国公傅友德根本就没来上朝。
不禁惊呼出声:“颖国公呢?”
大家这才发现,傅友德的身影并不在朝中。
朱允熞也是眉头一皱,今日正是为傅友德设下的局,却没想到正主都没来?
但正在这个时候。
门外。
一道身着铁甲,浑身是血的身影走了进来。
左右手中各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还不时往下面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这……这是颖国公傅友德?他手上的……竟然是他弟弟傅友文的脑袋!”
“不!不止!”
“他另外一只手上,还提着自己儿子的脑袋!”
“颖国公……他这是疯了吗?!”
殿外,一众士卒警惕的看着傅友德,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利于太孙殿下的事情。
但傅友德却只是提着两个脑袋。
走入奉天殿内。
跪下说道:“罪臣傅友德!叩见殿下!”
随后又摆出手中的两个头颅。
说道:“此乃吾弟傅友文的头颅!另外一个是罪臣犬子的头!”
“此二人,勾结在一起。”
“买官卖官,利用罪臣的影响力,影响调动升迁,以此牟利百万两银子之巨!”
“当臣第一时间了解之后。”
“便当即斩下了此二人的首级!而罪臣,虽不知此事,但却未曾管控好家人,仍旧是罪无可恕!”
“地方官员,看中的不是傅友文的面子。”
“而是我颖国公府的面子!”
“我傅友德,难辞其咎!为谢陛下之恩,为谢殿下之恩,臣唯有一死,以谢家国!”
傅友德已经看清。
他不可能活着看到老朱身死,朱允熞登基。
不管这一次,到底是朱允熞对他发难,还是日后老朱亲自朝他发难。
始终都会有这一日的。
开国功臣,这四个字说来沉重,可却不能共富贵!
这天下……终归只能是老朱家的!
唯有他死在老朱前面,才能保全他的一家,才能让颖国公府荣华富贵不断!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他傅友德能活到洪武二十七年,就已经是沾了朱允熞的光了!
若非是朱允熞有大才智。
而老朱又将监国之重任交付与他,他傅友德又怎能活到今日?
本以为在朱允熞手下勤加办事,帮朱允熞裁汰旧军,能够换来一个善终的结局,但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自己亲弟弟犯下的事连累而死!
自己的弟弟和儿子串联在一起贪墨百万里之巨。
这是怎么洗,也洗不脱的罪名!
而陕西一地的事情,他更是了解清楚,此事若是没有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死,用来震慑群臣,用来威震地方官员。
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当朱允熞查到傅友文身上时,他傅友德就必死无疑了!
只是如何死,这里面的文章,却也极大。
今日,以他兄弟以及一个儿子的人头,还有他傅友德的人头,想必足够有份量!
也能保全颖国公府的富贵!
“殿下,还请您代我向陛下问好!”
说完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