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谋一翻身,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双手撑腮。
“你我同吃同住,你怎么知道这许多奇闻异事?”
“啊?!我也是听一位新来到火工头陀讲的。”
叶律打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哪个火工?我也找他去,我也想多了解外面的广阔世界。”
“噢,那个火工,我也是偶然认识的,也不熟悉,姓名也忘了问了,你自己去找海真师叔打听打听吧。”
“算了,到时海真师叔盘根问底,喋喋不休。”
广谋想了想,惋惜地摇了摇头。
叶律十指交叉,抱于脑后,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地。
这几日憋在禅房,嘴里快淡出鸟来。
“哥哥,自小我们被父母弃置于寺庙门口,十几年来,四周皆是师兄、师叔、师祖等辈。”
“长大后除了伺候太师祖,就在寺庙里转圈,最多去到山下,再远处皆不曾去过。”
“我好想快快长大,去云游四方,看天下风景,观四海潮汐,该是如何美哉。”
“弟弟啊。”
叶律一伸手掌,轻轻抚摸着广谋那毛茸茸的小光头。
“你不知道,有时候,活得单纯,简单知足,也是一种幸福。”
“其实,长大之后的世界,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你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有无数的年轻人,为了一日三餐,四海漂泊,到处打工,每天都机械而麻木地工作着。
一时,心神恍惚,如游太虚。
“叮呤咣啷”
眼前闪过几个大字,怎么回事?
仓颉又搞什么幺蛾子?
什么叮叮当当的。
叶律终究是忍不住,转过头去,无声念叨:“仓颉,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