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泰德的哥们可真够惨的。

高光继续往前爬，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浪费点时间也没什么问题。

很快，他就再次听到了清晰的声音：

“人是注定要受自由之苦的。

他并没有创造自己，但却是自由的。

一旦被扔进这个世界里来，他就必须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负责。”

自由之苦？

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负责？

在自己打字的时候有数百个粗糙的边缘和无情的细针拉扯着自己的手臂？

泰德承受了自己的自由之苦，打字就是他的自由，他需要为打字这件事负责？

“你敞开心扉，接入天枢的数据流，试着恢复你对使命的纯粹性。

你看见他们的血液中多巴胺和甲肾上腺素的浓度正在升高。

切换模式，你能够看见他们命运的蓝图，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未来道路。

但天枢已在激活你时命你去阻止他们。

你制定了适当的策略，且在很早之前就加载了相应的灵能。

他们不过是两块肉，你为什么要关心他们？”

天枢？

对使命的纯粹性？

“若要成为天使，首先需要与来自天枢的浩如烟海的数据流连结。

天使使用人类的五感来感知世界，不过要比人类更加敏锐。

天使能够看到范围更广的电磁辐射，听见在人类的皮肤下嗡嗡作响的细胞，尝和嗅出最微小的有机物质颗粒，并且触觉也敏锐到足以用手指读取指纹、或依靠触摸震动来诊断发动机故障。

此外，天使还能够访问那些对它们的使命必不可少的纯粹知识。

如果一个天使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不会提问，会立即知道。

即便是有最好的人类装备的痴迷信息技术的技术爱好者，也只能勉强猜测成为天使是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