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号，老何回来的第二天，临川市政府领导邀请他和江勤前去做客，并开了个私人小会，然后亲切慰问了他们两人。

等慰问结束之后，领导安排人开车，把他们带到了兴虹路和民安路的交汇处。

每个城市大概都会有这样一种地方吧，楼门紧锁，外面罩着蓝色铁皮，看上去庭院深深，但多年都没见有人进出，而且地段还有点不错。

很多人会觉得，这肯定是哪个生意失败的大老板留下的，但实际上，它很可能属于集体。

“江总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真不错啊，又大又好。”江勤不吝赞美。

领导转头微笑：“前段时间听说拼团又开始扩大招聘规模了，办公地点不太够用，正好这个地方闲置了挺长一段时间，收拾收拾还挺不错的。”

何益军跟在后面，看了一眼江勤，忽然明白他的权宜之计到底针对的是谁了。

等到了晚上，两个人又回到了万众，继续吃着火锅唱着歌。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临川市政府忽然批个楼给你用？”

“前段时间我面向临川公开招聘，薪资给的不低，社会各界都有关注吧，当时还有记者专门过来采访了一下，拍了一下你那个挤挤巴巴的休息间，我也没藏着掖着，就说是跟你借的。”

江勤从火锅里夹出一颗肉丸：“税收，招商什么的就不说了，光是向社会提供工作岗位，我就已经超额完成了临川政府的目标了，他们舍不得我走。”

何益军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说你要走了？”

“我没说啊，那都是社会上流传的一些谣言，说我要去一线城市设立总部，可我本人是深爱临川的，这简直就是放屁啊。”

江勤气的不行，狠狠咬掉了一口肉丸。

何益军立马就懂了：“就像你帮刘喜亮散播谣言，说他小时候吃不起肯德基，转手创立汉堡皇？”

“也不一样，因为谁都明白，互联网公司一有钱肯定都是往一线城市搬的，再说了，我一直以来都是借你的地方用，又不肯自己买个楼，外面传我打算搬离临川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怪不得他们连租金都不要你的。”

“大家都明白的，发展为大嘛，只有互惠互利才能可持续发展的双赢。”

何益军点点头：“各取所需这四个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随着火锅的蒸汽呼呼腾空，江勤打了个饱嗝，抽出一张纸巾来檫了擦嘴。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江老板这两年最为突出的成就是建立了全国大学生论坛知乎，还有改变民众消费习惯的拼团，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事情其实都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