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人多,规矩就是繁琐。
“楠舒,以后要和江勤好好过日子啊,可不要吵架。”
“还有,娃儿出生之后办酒宴,还是不要写请帖了,这个习俗不好,一般。”
“对对对,这是个陋习。”
“我缓了三天才缓过来的……”
族爷们一边喝酒,一边对陋习深表拒绝。
冯楠舒乖巧地答应着,左脚脚尖点地,轻晃。
似乎是从婚礼举办之后开始,很多称呼都变了,真的有人开始叫冯楠舒“江勤家里”的。
像族爷们,有事儿也不和江勤说了,都是和“江勤家里”的交代。
昨天下午,在政府领导和各大企业家离开之后,园林区那边的安保都撤退了,离开之前找人结账,三婶还直接带着主管找到了冯楠舒。
江勤理解不了一点,心说我才是一家之主啊,钱都是我管,你得找我啊,冯楠舒什么不听我的?
三婶说对对对,我看你爸就知道你是什么样了。
江勤当时沉默了很久,不知道三婶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妻管严。
在敬完了族爷们之后,江勤又带着冯楠舒绕场,去了族亲女眷那一桌,这次则换成了江勤提壶,冯楠舒负责端杯。
而作为压轴的那一桌,则是作为冯楠舒的娘家人到场的。
秦静秋、冯世华、龚叔、秦志桓,就连何益军这个先天被双赢圣体也来了,还混在了娘家人中接受答谢。
而在这一桌上,还有个一直保持沉默的人,似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从昨天的婚礼开始就是这样,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江勤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递到了他手里,将自己那一杯一口饮尽。
那人也不说话,一口闷掉。
江勤端起第二杯递过去,两个人继续闷掉。
酒敬酒的杯数代表的是客人的尊贵程度和亲疏关系,一般婚礼这件事都是能多喝就多喝的。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一直到第八杯,全部喝光。
见到这一幕,桌上的人没说话,连冯楠舒也低着头,一只手轻轻捏着江勤西装的衣角。
“楠舒,新婚快乐。”
“谢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