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的安娜听完后看向窗外:“彼得先生,那上面写的是嘀嘀打车,低碳出行,也是广告之一。”
特拉维斯听完后也顺着窗户看了出去,发现街上好像有好多的写着“嘀嘀出行”的车子,样式不一,品牌不同,游走于四通八达的道路之间。
他轻轻皱了皱眉,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最后忍不住切了一声,又坐直了身体。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uber的中国区总部,两个人到各部门参观了一下,但中途就被运营主管特洛特叫住了。
“特拉维斯先生,我有事情要汇报。”
“怎么了?”
特洛特翻开手里的数据表:“最近这段时间,uber的订单数量不断减少,其他数据也出现了整体下滑的态势。”
特拉维斯看了一眼:“春节效应?”
“不,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复工也已经一个月了,这不对劲,尤其是日活、频次和新用户注册率的整体下滑,不能看做寻常的波动,必有原因。”
“不可能,哔哔和快的负责人都病了,这就是寻常波动,不要太紧张,市场已经是我们的了。”
特洛特张张嘴:“特拉维斯先生,市场上还有嘀嘀,它的老板是伟大的江勤,小看他是会被诅咒的。”
特拉维斯瞬间笑了:“特洛特,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本来应该留在愚人节用的。”
特洛特表情严肃地开口:“先生,这样的数据波动我曾见过。”
“?”
“拉手网在从盛到衰的阶段,数据表现就是这样的。”
芬顿此时也正盯着特洛特看:“特洛特先生,您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特洛特眯起眼睛:“说话归说话,不要骂人!”
“咦,这句好像是中国话,看来您是中国人,我对中国文化一直都很有感兴趣,能知道您的中文名字吗?”
“我叫……康敬涛。”
特拉维斯建立中国团队的时候吸取了的亚马逊、高朋和外卖超人的失败经验,特地选择了最本土化的团队。
当初,康敬涛在口碑外卖任职,因为害怕江勤离开,后续就加入了uber。
原因有很多,外国企业给的多,休息时间也充裕,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勤对这个市场没兴趣。
可谁知道就在年底,江勤忽然下场,以至于康敬涛这几个月一直都提心吊胆。
不过后续嘀嘀的表现一直都很差强人意,倒是减轻了他心中的忐忑,直到这个月的整体数据表出来之后。
有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真的见过这个数据,他认为这种数据波动可以命名为江氏波动线。
而随后半个月时间里,事情的走向开始朝着康敬涛最担心的方向迅猛发展了,一直盯着数据的康敬涛发现,数据还在掉,但特拉维斯却还是不相信这其中暗藏危机,这是独属于美国人的傲慢。
而有些小事,刚出现的时候未被人注意,但引起注意的时候,危机就已经迎面而来了。
“私家车……?”
随着uber数据持续下跌的几天时间,整个沪上市场和京都市场忽然间涌入了大批量的私家车,而且全都是贴着滴滴出行标志的私家车。
而嘀嘀的打车响应速度,从原本的十五分钟,逐渐变成了一分钟到两分钟之内应答。
2014年的三月中旬,距离愚人节不到几天的时间,一则仅供沪上及京都的新闻被微信用户迅速地转入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