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邦历十七年,雪花飘零,冰铁栅栏门内潮湿的地板上,滴滴答答的水声正在耳边回响。
脚地寒意传来,让还有些微醺的少年腿脚一颤,在一阵激灵过后惊醒,寻看四周漆黑景象,头顶上方的小窗口内,投出一寸光亮,打在地上现出地上颗粒的淤泥与腐臭的污水。
他拖着重重的脚铐站起身来,缓缓睁开双眸。
那明眸闪过,若有时间瞬逝的痕迹,犹如滚涌向东南的星辰,明亮而又斑斓。
在那双眼睛下,可以看见三个人模样的活物。
似乎还算是活着的吧,有的衣衫褴褛满脸的委屈。
有人气息不匀,呼吸有些急促,好像患有较为严重的哮喘。
有人口渴难耐,正贪婪般吞咽着地面上那点污水,像野兽一样。
“看你样子不像是我们这般偷盗抢劫进来的,你是什么原因?”那人似乎喝足了水,身体有些疲惫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他问道。
得见他与其他人不同,本应该换上囚服的模样,他却是依旧穿着似乎是进来之前的便装,而目前也是与他们不一样的,脚上铐着脚铐。
而这绝非普通犯人才会有的待遇,一般都是有些严重的过错或者极为危险的存在。
众人却也并不怕他,因为他们也大多都是一个结局了。
依据邦法,偷盗罪以及以上更为严重的罪责,一律判处死刑。
他们也都已经在开始盘算着最后那一天到来的时间了,或早或晚,结局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但看他这一身枷锁,其余两人更多的还是眼神上的逃避,有些畏缩地盯着他,甚至目光险些重合时,他们会把头低的很低。
听到询问,却见他突然一愣,随即目光之上流露出愤慨神情,长吐一口气说到,“昏君无能,奸臣作妖,愚民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