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便能感到一阵强力的燥热,此时泡在滚烫的水中他也能感到自己身上极端的干燥,就像是整个皮肤已经不属于他,开始从表层脱落,而且内部也有一大片的物质正在抽离。
身体也在这时感到了十分的空洞,一种乏力感不由生出,他四肢也是很快的酸软起来。
“起效果了。”常极赶快浮出水面,争取给自己留个出气的口,而后静待时间的流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常极感到这种剥离感消失了,他也舒缓了一口气,原本的疲乏感也随之消失。
正当他打算走上池旁穿衣服时,目光的余角却是搭眼看到了一人正躲在树干背后。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但头发丝差点飘落他的嘴边他这才惊觉自己好像还是女的。
赶紧将身体再次沉下去,常极静静地盯着他。
“这家伙一点眼力劲也没有?”常极看他有些没注意到自己在看他,只好捻起一旁的一块石子朝他眉心投了过去。
“哎吆”他当场倒在了地上,常极也趁此机会赶忙从池水中爬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把那繁琐的衣服穿好。
穿好后看他还没有起来,常极也是冷吭一声,捡起从那俩人手中夺来的短刀,朝着他走过去。
绕过灌木,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士兵打扮的穿着灰蓝色布衣的十六七岁男子躺在了地上,而鼻子前还有一些鲜红。
“……”常极寻思自己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什么也不是,望着他那似乎在回味什么的眼神。
他这才从神情游离中苏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常极磕了个头,大声喊道,“对不起!”
常极也是有点跳眉,但是看这个打扮貌似是他们这边的士兵。
而后他也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便再次看到了那双冷冽而又精美的双目。
他也是有些疑惑,赶紧整整自己的衣服从地上站起来,说,“我是阿让。”
见他伸过手来,常极抱起胳膊打量着他,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只是这个人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原本上战场都是会佩戴的刀剑也没有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极心头不解,从一旁灌木内折断一根枝杈,用脚扫出一片空地,用手写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