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他受了什么打伤,被这般一下打到,应该不是什么轻伤才对。
但是众将左顾右看,全然没有发现一处伤口,唯一受伤的,大概只有椅子。
“为何如此?”遣散众人,几个心腹哀叹了一声同僚之死之后,却还是心疑地问。
“他身上所穿,是巡乌羽制。”元浦缓一口心气,叹道。
“巡乌?这个羽绒应该在郡内也有售卖,而且……”
“就凭那种捡尸体的商人偷来的幼崽羽绒,任谁钱够都能穿上一点,但他那一身,我知道,绝非幼崽!”
“末将愚钝……”听着元浦的话,其余人更是感觉这又咋样呢?难不成这人……
“只有成年的巡乌才会有的绒羽,经过极其精妙的工艺穿插缝制,这,我只知道郡主大人有一身,而且即便是那样也绝不可能防下我的刀刃,他身上还穿着可能是巡乌精绒的内衬,当时我第一直觉以为他是湖山宫宫主,这才如此慌张。”
“湖山宫宫主?那老东西不早就突破了吗?他……”如果刚才真是湖山宫宫主,现在就不是他们在耀武扬威,而是求乞放过饶命了,而且元浦也断然难回。
“呵,受制于湖山,老不死的还不能动,所以细想一定不是他,听他要求,也就确定了。罢了,对方并未对我方带有敌意,不过这点要求,应他便是,而且我们一行遥远,也该吃点东西了。”
“遵命!”众将应道。
常极回到雪木林深处,一时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一口淤血从口中呕了出来。
“下次还是直接躲开更划算。”捂着胸口有些疲惫地靠在树旁,感慨着,并且他注意到那群野兽已经开始躁动了,现在湖山宫那边应该也不会置之不理,林野那将军筹备很全面,估计也是打算先射死一群士兵再说。
先把我的东西布置好,现在半数已经铺下去,这些就留给林野吧,战争期间也没有人顾及到我的存在,这样把这些鱼变卖完估计一切已经结束了,到时候无从对账,那群原本抛饵的人也怪罪不到我。
常极有些虚弱地在脑海内复习着自己所有的计划,现在他知道他可能很快就没力气再思考太多,接下来就是按照步骤,找机会把那群受伤的林野军击杀做最后的威慑,就结束了。
常极听到有不少人已经踩着簌簌的雪走进来了,有些化冰的雪裂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雪木林中还是十分清晰可见的。
常极放平心态,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带上斗笠,走向湖边。
“你在这里啊,哈哈,这一片湖水下面不知道有多少鱼,你当真愿意让一半给我?”元浦也是没有因为担心危险而退缩,一同随几人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