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反讽的意味,在这种情形下还敢刺激对方,只能说这锦衣卫的心确实大。
钱小小咬着牙,收回了黑芒,将右掌藏于身后,她冷然道:“月离风到底什么意思,他撺掇天泉去调查玄天教,到底安的什么心!”
天泉对于自己的看重,钱小小欣慰欣喜的同时,也感到了十分的不安。
如今她已不再是红山镇可以随意拿捏的小丫头,而是玄天教里位同护教法王的圣女,以天泉的武功,如果敢深入北地调查自己的情况,被玄天教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月离风送来的这封信,在钱小小看来,就是撺掇天泉去送死。
好在她并不愚蠢,没有怒上心头直接杀掉送信人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她是明白的,对方既然能够找到自己,自然也能够找到天泉。
而这封信,月离风没有直接把它送到天泉手里,而是托自己转交,其中的意味,恐怕除了膈应之外,更多还是试探。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钱小小的语气依旧冷漠,但眼眸中隐隐多了几分无力。
对方特地把信送到自己手上,怕是早已经料到她会不守规矩拆开来看,所以如今的情形,更像是那一夜的重演,对方拿住了自己的痛点,又一次用天泉来威胁自己。
可偏偏,钱小小就这么一个弱点,月离风拿捏住了天泉的安危,她对此根本无计可施。
“姑娘果然聪慧。”
那夺命的黑芒从自己眼前移开之后,这锦衣卫心头微松,眼底的不屑意味更加浓厚,有些事情一旦退让一次,就会无限制地一直退让下去。
这锦衣卫呵呵一笑地道:“放心,月师兄并没有想要为难你,这事对于你而言,算不得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