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答得干脆,也让人恨得咬牙:“只是给他找些事情做罢了,你一天在锦衣卫,他便一天不会放弃,与其让他天天像是魂似的跟在我们身后,不如让他去江湖上好好热闹一把,也好让茶馆街头的说书人,多些故事可讲。”
“你真的是坏的彻底。”
皇甫小媛说着,竟露出了笑容,都说会哭的女孩子很多,但是会笑的女孩子却极为难得,何时笑,如何笑,对谁笑,都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姐妹果然是某一点上是可以互通的,这一刻陆寒江能够感觉到皇甫小媛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点细微的,不甘不愿的,带着某种功利性质的,但她的确在努力去做一个“坏人”。
陆寒江勾起了嘴角,他的手掌亲昵地覆盖在皇甫小媛的头顶,开心地说道:“多谢夸奖。”
男人很专一,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从来都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皇甫小媛自己虽然从未觉察,但她的确有着一种独一无二的品质,即便刻意遮蔽,也依旧无法掩盖其光芒。
那是像陆寒江或者皇甫灵儿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一夜过去,陆寒江来到了南少林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擂台,皇甫小媛则是扮作了玲珑,装作无事地待在了院子里。
此刻天色正好,陆寒江缓步上了擂台,目光不经意掠过远处的佛塔,那里还没有动静。
在他来之前,衡山胡千重就已经在擂台上候着了,他此行不可谓不胆大,毕竟因那燕风云横插一手,谁也不知道陆寒江到底还用不用天机了。
要是不用,他胡千重今日便扬名立万,要是用了,那他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