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这是咋了?”于镖头一头雾水,语气里甚是委屈:“咱们舍了命去替他朝廷剿了这姓马的一伙山贼,不说赏赐吧,怎么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此事古怪,我瞅那姓马的话里透着不对,这里边定是有鬼,咱们快走,不可再趟这浑水!”
要说这洪五爷的直觉确实挺准,马县令在后堂刚刚生了没一会的气,就赶紧收拾了脸色,讨好地碎步上前朝另一人行礼:“下官见过总旗大人。”
朝廷的县分三六九等,县令自然分三等,如马县令这样管辖偏远小县的县令,官职不过从七品,锦衣卫总旗为正七品,称一声下官自无不可。
也莫说是总旗了,便是来一个小旗,他该放低姿态还是要放,毕竟这可是锦衣卫。
“马大人。”
这位总旗大人一点不客气,受了他的礼之后只是冷笑着看着他道:“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事情都让我们替你办了,好生快活啊。”
马大人心下恼怒这锦衣卫的无礼,面上却是愈发讨好:“让大人费心了,是下官的过错。”
这位总旗对他不屑一顾,澹澹地道:“行了,你也不必在这卖乖了,本官劝你啊,趁着时间还早,自己主动些向上头提辞呈吧。”
马县令大吃一惊,赶忙拽着总旗的衣袖问道:“这,这是为何啊?可是下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总旗一把将他甩到地上去,目光冷澹地看着他道:“马大人也不是第一天做官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对朝廷而言,贪官该死,庸官该死,如你这般无能的官,更加该死。”
“这,这”
“念你好歹没让这群贼人闹出大事来,大人对你网开一面,留你条狗命回乡养老,不知谢恩就罢了,还敢问为什么,呵。”
总旗一甩衣袖,大步离去,只留下马县令脸色苍白地留在原地,惶惶不知所措。
青柑山的山贼都被砍了脑袋,几日之后,马县令终于受不了这悬在脖子上的利刃,递了辞呈回乡去了。
而这时候,陆寒江和商萝早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此地。
路上,陆寒江问商萝:“如何,这兄弟情义确实不值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