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刀也断成了数截,这时候场中的高手只剩下二百余人,陆寒江左手虚托,四把长剑上下起伏,他澹漠的目光扫过沉默的众人,脚下一点,身形瞬息化作残影。
四把长剑被陆寒江隔空虚握,如开屏一般落在左右,他步伐如鬼魅,身影一闪而逝,直接掠进众高手之中,一波波如潮似浪的劲流涌起,三丈方圆内刮起如飙的旋风。
陆寒江右手捏着一个剑指,自上而下轻轻一落,四剑齐出,尘沙飞溅,休休风号狂勐凄厉,剑影如山矗起,重重叠叠,森森剑气嘶啸如泣。
众高手毫无还手之力,割草一般就倒下了,漫天剑气狂呼飞蹿,喷溅的血液汇聚成了水潭,整个前院似乎都化作了血色的地狱。
砰砰砰砰!
风平浪静之时,四把剑同时炸裂,孤零零的剑柄坠入那血潭之中,染上了赤红的颜色。
陆寒江一袭白衣不染分毫污渍,他迈开步伐朝着台阶上仅剩的东方煌和福伯走去,脚步落下之处,真气激荡,将那污血之河排向两侧,让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东方煌的目光是呆滞的,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无数的残肢断臂让他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这是一个十足的怪物,仅仅凭借一个人之力就让他东方家数十年的积累毁于一旦,五百精锐无一生还,全成了对方用以嚣张的资本。
陆寒江越来越近,东方煌却僵立在原地没有动弹,福伯见状虽也肝胆俱裂,但却不愿等死,他张口发出一声长啸,双拳齐出打向前方。
福伯的确忠勇,陆寒江侧身闪开他的拳头,反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福伯的身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就呆呆地杵着那里,嘴巴张了张,身子颓然倒下,当他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时,就听砰的一声,他的胸口如开花一般顿时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