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见陆寒江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公孙承自知不好蒙混,只好如实相告:“在下来年便要举行冠礼,只是家父身体不适,所幸在下族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宿老愿意代为主持,在下甚为感激,听闻那位老大人对这玲珑祈心慕已久,所以在下便想要取来与他。”
男子成年便会行冠礼,但年岁并不绝对,一般而言是二十岁,但江湖却要更早些,十七八便行冠礼也有。
冠礼用以表明成年,通常是在宗庙里举行,一般都是由父亲主持,但也有特殊情况,比如陆寒江自己,他早就被除族,所以他的冠礼就是孟渊老爷子代为举行的。
“原来如此。”
陆寒江心下了然,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翻译过来就是公孙承不受父亲重视,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愿意给他加冠的族人,但是需要用玲珑祈作为代价。
“还请陆帮主成全,在下定不忘此恩,来日必定涌泉相报。”公孙承和他的侍卫一揖到底,的确是极为诚恳地在请求。
他的心情不难理解,如今他父亲不喜,在族中颇受打压,想要出头只能靠自己努力,加冠之后他便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所以这冠礼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
甚至陆寒江不知道的是,公孙承其实已经退无可退了,他越是长大,他父亲公孙桓对他的厌恶就越是严重,以至于到了想要更换少主的程度。
虽然作为家主的公孙桓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只能妥协,自己生不出儿子,他找一个挂名还不行吗。
于是这些年,公孙桓就把目标看向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