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所有铸剑山庄的弟子都在望剑楼中,一些底层的弟子没有资格参与宴席,倒是因此躲过一劫。
这些零零散散的人,见到望剑楼的大火后,这时候应该在不明所以的救火,但是铸剑师羿是何等地位,不客气地说,铸剑山庄老一辈的那些铸剑师几乎都以他马首是瞻。
作为一个能够和庄主分庭抗礼的前辈宿老,羿大师却不曾在望剑楼里,这倒显得有些不自然。
“羿大师不去赴宴,待在这种地方做什么?”陆寒江毫无半点外来者的自觉,这话听起来仿佛他才是铸剑山庄的主人一般。
说话间,陆寒江忽然若有所思地向身后门外看去,这一处院落地处偏远,剑炉所在的屋子更是安静异常,甚至听不见远处的喧嚣,而且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大火弥漫的望剑楼,外边的蓝天一片安宁祥和。
而对面的羿大师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抬起了他那骨瘦如柴的手,从剑炉旁的角落里,拽出了一个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人,是锦衣卫总旗,计千里。
“家里进了老鼠,老夫不得不抽空来处理一下,大人此来可是有事?”羿大师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听得对方的称呼,陆寒江眼眸微眯:“本以为是个只图虚名的纸老虎,没曾想,羿大师还真有几分手段。”
“嗬嗬,大人谬赞了,老夫我爱名声是事实,若是你们不来,老夫一辈子在这铸剑山庄一亩三分地里争权夺利,活得倒也有滋有味。”
说话间,羿大师发出了沙哑的笑声,看向了陆寒江,意味深长地道:“锦衣卫的本事老夫早就见识过,只是没想到,连堂堂丐帮帮主都成了锦衣卫的走狗。”
“羿大师如此年岁仍然爱名如命,我等晚辈识时务,择良禽而栖又有何错。”
陆寒江看了看左右,随意地问道:“羿大师似乎早就料到本公子会来此?”
“既然有人当鱼饵,那这渔夫必在不远处,老夫情愿守株待兔,会一会你这幕后之人,也好过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