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笑也感慨一句,当即便应下了此事:“此事交由我来办吧。”
“多谢。”
“不必。”
另一边,离开了北司衙门,计千里马不停蹄地就往家里赶,他住在城南远离大街的位置,小门小户,不甚起眼。
计千里父母都已经过世,孑然一身,未曾娶妻自然也没有子嗣,家中除了他本还有两位兄弟,也早已分出去单过,他如今算是独居。
只不过在他回到家中之时,这冷清的院子,却多了几分烟火气,计千里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些暖色。
他推门进到厨房,只见有一衣着素朴的姑娘正在里边忙活,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还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杵在原地良久,才低低道出一句:“大人,你回来了”
计千里抓了抓头发,有些窘迫地道:“裴姑娘,你,不必如此见外,称呼我姓名即可。”
这女子就是裴瑕,曾经北岳恒山派的弟子,就是计千里当初救下的那一位。
对方是江湖女子,又曾和锦衣卫作对,更是知晓了他锦衣卫的身份,按说这样的人,应该除之后快才是,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居然救下对方。
不仅救了人,还带到了自己家里好生照料,甚至为了给对方一个安稳的生活,他如今还四处奔波寻找路子。
边广说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都是看在兄弟情分上了,换来其他人,骂他一句鬼迷心窍都是轻的。
其实不只是计千里摸不着头脑,连裴瑕自己也是晕乎乎的,她当初在衡山上受了重伤,恍忽间下意识地就拉住了谁的裤脚,醒来后才发觉救了自己的竟是锦衣卫。
这么联系起来,只怕当初围攻衡山的,也有锦衣卫的人手,或者那些武当弟子全都是锦衣卫假扮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