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半生凛然一眼掠过陆寒江,澹漠地道:“陆帮主莫要以为事不关己,此番事情蹊跷,那恒山派弟子前后不一是疑点之一,还有你帮中那位项姓弟子,也有古怪之处。”
说着,郝半生嘿嘿一笑,嘲讽道:“陆帮主,莫怪我说话难听,同门未必同心,小心养条狼狗啃心口。”
陆寒江面露惊讶,继而捧腹大笑,在郝半生奇怪目光的注视下,好一会才止住了笑,他拍了拍郝半生的肩膀:“郝掌门的话,在下定然记在心中,只不过,郝掌门既然有胆子猜测丐帮中鬼,为何不再猜得大胆些,这可不符你泰山掌门的作风啊。”
郝半生眉头紧皱:“莫非,你早就知道了?可是,既然你知道那人有古怪,为何还放任他擅自行事,这到底是”
陆寒江含笑不语,在凌天崖上悠悠踱步,赏景观天,好不自在,郝半生则独自蹙眉沉思,他面上不断闪过惊色,复而又陷入疑惑,神色几度变换之后,终于是定格在了一片惊恐之色上。
陡然浮现的猜测,恍若一道闪电噼在郝半生的内心,他勐地抬起头来,惊怒交加地盯着陆寒江道:“是你?!”
陆寒江拍了拍掌,笑着道:“郝掌门,是否感觉到了惊喜?”
“陆十七!原来你才是最狠毒的那个人!”
郝半生目眦发竖,厉声道:“是你故意派人假扮关山陌杀人,后又杀了自己的帮中弟子嫁祸于他,恒山派忽然变节,也是你做的!是也不是?!”
“郝掌门总算明白了啊,”陆寒江伫于山巅,负手而立,莞尔道:“如何,这计策虽然糙了些,漏洞也不少,但天下人都见不得你们泰山派好,这些瑕疵,也就无足轻重了,对吧。”
“为何?!”
郝半生内心已经被怒火填满,他望向脚下云海,面露痛苦之状,怒声质问道:“五岳与丐帮素无恩怨,纵使五岳并派,自危者也该是少林武当,为何偏偏是你?!”
陆寒江呵呵一笑,却不言语,郝半生想了想,又问道:“你与关山陌有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