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功,才能,办事的效率,姑娘都十分出色,事情闹得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很遗憾。”
陆寒江看着勉强靠着桌子支撑起身子的东方鸢,轻声叹道:“丐帮事出突然,本公子想要翻盘,需得向姑娘借一样东西。”
“原来把宝儿的身世泄露出去的人,是你。”东方鸢盯着陆寒江,语气冰冷,毫无一丝感情。
“我自问还是讲信用之人,替你将宝儿安稳送到的青城派,替你设计让宝儿成了内门弟子,将来前途无量,这算是我对你的优待了吧?”陆寒江说道。
“呵,”东方鸢自嘲道:“是我犯蠢,你逍遥派能够和锦衣卫勾结,自然毫无底线,我竟然会相信你这样的小人”
“东方姑娘这话说的,实在叫人伤心。”陆寒江啧啧摇头,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下。
东方鸢冷冷地看着陆寒江,问道:“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杀我的?”
尽管不太愿意提起,但是东方鸢自己曾经,的确是信任过陆寒江,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证明这个在她心中,与旁人是不同的。
亲近之人的背叛,往往要比其他来得更加刻骨铭心,东方鸢没有朋友,如果非要在家人之外单列一个小组用以分类亲近之人,陆寒江勉强算一个,还是唯一的一个。
对于东方鸢的提问,陆寒江沉默着想了很久,然后反问道:“姑娘为何不问,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想过不杀你?”
东方鸢眼中微暗,遂又恢复如初,她凛凛道:“算我瞎了眼,只恨没有提前看清你的真面目,不过你为锦衣卫这般尽心尽力,也未必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当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陆寒江微微一笑,又独自小饮半杯,茉莉的茶香含在口中,久久才被他小心翼翼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