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看着这位偶然结识的官宦公子,饶有兴致地问道:“听闻杨侍郎近来身体不适,告了假卧病在家,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多谢陆大人挂念,家父只是偶感风寒,如今已痊愈,明日即可复职上任。”杨致远赔笑着道。
“哦?”陆寒江意味深长地看着道:“如此说来,杨侍郎还是愿意为国效力,那倒是辛苦了。”
“大人言重了,这都是分内之事,是分内之事,哈哈,哈”杨致远抹了把头顶的冷汗,笑得有些勉强。
近来许多大臣都告病在家,无非是因为锦衣卫的变化,他们这群人多是依附锦衣卫上位的,此刻靠山撂挑子了,他们也不由得开始思考后路。
这时候告病,为的就是观望局势,如果锦衣卫真的一心收手,那么他们就要快些“弃暗投明”才是,晚了,只怕就要受到清算了。
杨致远此来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也就是他们父子不改初心,仍旧愿意站在锦衣卫这一侧。
又寒暄了几句,吓得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的杨致远终于从陆府出来了,他艰难地迈着两条打战的腿上了回家的马车。
最终杨家还是选择一条路走到黑,跟着锦衣卫混,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杨侍郎被杨致远那番鬼话说服了。
多年的宦海沉浮,让杨轩早就有了极强的自主判断能力,他喊来杨致远问话不过是想要考验一下这儿子,果不其然,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