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沉侧着身子,冷冷一瞥天泉,不屑道:“有个人要你活命,算你小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将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天泉一头雾水,他刚想开口,白曳沉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奈,天泉只得把心中的疑惑吞下,这不明不白的偷袭,让他本来就暗沉的心情更添了几分阴霾,他收了剑,继续朝着恒山派的方向行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地狱。
漫漫登山路,计千里一步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手里攥着的是刻着裴瑕名字的墓碑。啴
如今的计千里其实已经不需要崔一笑再费心了,他身受重伤,血流不止,此刻还能够行动,靠着是惊人的毅力,和心头那道放不下的执着,说是回光返照也不为过。
脚下的台阶在无限变长,计千里抬起头来,前方的道路已经隐入了云间,他好似踏入了一片虚空,分不清方向。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哪怕是睁着眼睛都已经十分费劲,计千里想着,或许他也该停下来了。
“你累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计千里眨了眨眼,然后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正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她嘴角一抹笑容如梦似幻,墨色的长发向后飘散,仿佛快要融入黑暗,浅色的眼眸,透着一股子淡漠虚幻的感觉。
是裴瑕,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此刻正在疑惑地看向自己问道:“你怎么停下来了?”啴
计千里愣了愣,恍惚间,他看到了裴瑕一袭婚衣明艳胜火,周围人声鼎沸,满满的都是祝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