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吃吃笑着,她缓缓坐直身子,歪着脑袋看着侍女,突兀地问了一句:“阿妍,你觉得,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走到最后,玄天教会是锦衣卫的对手吗?”
侍女阿妍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沉下心认真思考了片刻,却是苦涩地摇了摇头:“玄天教一家之力,对上锦衣卫无异于螳臂当车,奴婢斗胆断言几乎没有胜算。”
“阿妍,你是这么想的吗?”太子妃弯了弯眼角,柔声道:“真巧,我也认为玄天教根本不是锦衣卫的对手,胜算太渺茫了。”
侍女阿妍惊奇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只见她一手托着螓首,一手拿着玉签拨弄着桌上的烛灯,嘴里喃喃地道:“既然明摆着不是对手,我为何必还要在他身上押注呢”
闻言,侍女阿妍身子微微一颤,她似乎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眼底一片惊色久久无法散去。
此时此刻,在锦衣卫的临时阵地上,陆寒江将手中的千里镜丢给了一旁的百户,自个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又坐回了茶桉前。
“啧啧,武当大长老,好厉害啊,你看见没,那个千面法王被打到落荒而逃的样子,哈哈。”陆寒江跟身旁的皇甫小媛打趣道。
可惜皇甫小媛却是反应平静,她道:“此事实在蹊跷,武当如何能够未卜先知,这上阳子赶到得也太及时了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武当来得这样及时,那就说明有人出牌了呗。”
对此,陆寒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江湖这场牌局,明面上的赌徒就有不少,深水下藏着那就更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