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占了乐芷璃,此乃不义,他辜负了上官少钦的信任,这是不忠。
文沉央猛然发现,他忽然成为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群江湖渣滓一样的人,不忠不义,禽兽不如。
若换作二十年前,只怕文沉央血气上头,这时候便已经羞愧难当,自觉无颜存活于世,直接拔剑自刎了。
虽说如今的他也不是怕死,可他轻抚佳人长发,昨夜的温存音犹在耳,他如同食髓知味难以忘怀,痛心,愧疚,却又不舍。
于是文沉央终于还是违背了自己曾经信奉的一切,他像是一个无耻的窃贼,将沉睡中的乐芷璃送回了对方的房间,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并不知道,他怀中紧闭双眼毫无反应的乐芷璃,实则早已经醒来。
若说在药翻文沉央的时候,公孙瑶控制了药量是为了试探上官家,那么对乐芷璃“手下留情”,则是纯粹的一时兴起。
曾经被无数男人利用过公孙瑶,如今最不喜欢看见的便是乐芷璃和文沉央这种不上不下的家伙。
明明心有所想,举止也算不得规矩,一个得人情义却不懂感恩,吃着人家的饭惦记人家的妻子,另一个更是出墙红杏半只娇,放着正经的丈夫不管,成天跟着一个所谓“义兄”不清不楚。
上官家一行人,公孙瑶没有一个看得上,上官北苍不入眼是因为他平庸,而乐芷璃和文沉央则是因为他们的虚伪。
公孙瑶此生不恨好人,不恨恶人,不恨披着恶人外衣却心慈手软的蠢蛋,也不恨披着好人外衣做着恶毒之事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