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舟却是呵呵笑道:“老师这辈子就收过这么一位女弟子,她性格的恶劣程度,想必大人早有了解,大概无关什么恩怨,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和大人您一样。”
陆寒江一愣,旋即朗声发笑,他将桌上的茶水饮尽,然后谢绝了祁云舟的出门相送的意思,自己一个人离席而去。
陆寒江离开后,祁云舟前往罗夫子的书房拜见,师徒俩坐在一块,老夫子问道:“今日你的做法很不同寻常。”
作为老师,罗元镜比陆寒江更加了解祁云舟的性子,这的确是个属陀螺的,没有外部的强压想要让他主动开口,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弟子也不想的,可是咱们这位陆大人也太难伺候了。”
祁云舟按摩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道:“不但难伺候,且这心眼还不大,若是不小心被他记上一笔,那弟子将来的日子才是真的难过真是,简直一模一样,这两个家伙。”
老夫子轻捋长须,冷哼一声道:“过慧易夭,这话说得不差,老夫也想对你说上一句,这事情才开了头,你就替他连结局都设计好了,你不担心他会因此而忌惮你?”
祁云舟嘿嘿一笑,然后正色道:“老师,识人之能弟子还是有的,忌惮的前提是力有不足,恕弟子直言,弟子还真的没看出来咱们这位陆大人有什么怕的。”
不敢说后无来者,但陆寒江的胆量和做事的魄力的确是祁云舟见过之最,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被这位大人认真对待上。
这份自视甚高的傲慢放在旁人身上或许容易招来灭顶之灾,但倘若放在陆大人身上,却是无比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