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舟朝着对方挤了挤眼睛:“大人,今日之事大家心知肚明,一切都在许与不许之间,您点个头,这事不就过去了。”
徐乐冷笑一声:“老夫不点这个头又如何?真是不巧,老夫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群儒生。”祁云舟笑容一僵,随后无奈地对身旁的皇甫小媛耸耸肩,表示他对这顽固的老头无能为力。
皇甫小媛站出来,看向徐乐道:“这事是我要查,可否请徐镇抚通融一二。”
徐乐正色道:“殿下折煞下官了,锦衣卫的规矩在此,怎敢以私废公。”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论公事吧。”皇甫小媛沉默片刻,然后拿出了那块千户令牌。
徐乐见到那令牌的“陆”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是一阵牙酸,虽说锦衣卫上下早有传闻,但毕竟没有人见过实物。
如今真正见到了这块令牌就在皇甫小媛手里,徐乐倒吸冷气想骂人的同时,心底也蓦然升起了几分幸灾乐祸。
虽然他徐乐的运道不佳,这辈子也就混成这个样儿了,但如今一看,也未见得应无殇那小子就真正得了多少好处,堂堂一个指挥使,混了大半辈子终究还是在这里仰人鼻息,哈哈,丢死个人。
不过笑话过之后,徐乐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如今确实是对方比较强势,无论公私。
“见过大人。”徐乐朝着令牌恭行一礼,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能当作没看见。
在一旁祁云舟唏嘘的目光中,皇甫小媛收起令牌问道:“为何案牍库不见当年先皇太子游学江南之时的卷宗?”
“回大人的话——”徐乐抬头,语气平淡地道:“当年的案卷被人调阅之后,便再未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