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正大师看向那画上,只见三个怪物一个赛一个地可怖。
为首的猴脸黑甲,手持一根血淋长棍,脚踏尸骸如河,煞气满面,杀气满身,中间又一人肥头猪耳,满肚肥肠,满嘴獠牙,肩扛九齿钉耙,上挂首级两颗。
最后一人,青面妖瞳,赤发鬼脸,颈上颅骨百颗,手里木杖血光满堂,一行四人同在一张画中,个顶个得不似一路人。
这画看得灵正眉头紧锁,看得玄字辈弟子人人心里不舒服。
“老衲听闻玄奘法师的三位弟子皆修成正果,不知这画中的三位又是何人?”灵正又指向那被涂抹得奇形怪状的三人问道。
“前日有位大师告诉我,是心是佛,是心做佛,心不离佛,佛不离心,灵正大师乃得道高僧,怎么也学那俗人,执着于相。”
陆寒江叹息似的摇了摇头,然后抬腿走过灵正身边,玩笑般地道:“佛门度化世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大师何必自谦。”
一言令灵正双眼瞪圆,他再一扫那画上的师徒四人,只觉得那漫天的血煞之气,就要从笔墨上溢出似的。
一众玄字辈弟子纷纷惊呼,继而人人看向陆寒江的眼神都变得极为不善。
灵正怒目,众人冷眼,陆寒江哈哈大笑:“你看,这不是一样的吗?”
带着人直接踏过山门,丝毫情面不留,一众玄字辈弟子气愤填膺,人群中,玄苦和尚望向陆寒江的背影,微微一叹。
少林寺相迎的好意就被这礼物打得七零八落,两家如今就连表面上的和平都无法维持。
山门处发生的不算矛盾的矛盾,立刻就被传入了大雄宝殿的灵空方丈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