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甚至不想去想到帝皇——这个词对他来说和毒药几乎没什么区别。下意识地,他伸手握紧十字架,本能地喊出了上帝二字。
是的,是的。他是不喜欢帝皇,这没错,确凿无疑。人们会为此视他为异端,甚至可能杀了他,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但这只是.私人问题。
就像帝皇一样。
“我他妈的确定的不得了!”欧兰涅斯·佩松朝他吼道。“我们有过约定的!”
做步兵连的连长意味着至少要对几千人的生命负责。他的沉默被索尔·达摩克里斯理解成了一种不知所措,因此,在行了一个天鹰礼后,这位第六连的连长很快就离开了。
“我不会再为你作战一次了。”欧兰涅斯坚决地说。
他没想到一个老兵在卸甲归田这么多年后竟然还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一场战争,欧尔·佩松的态度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经历了考斯地表那场惨烈战争的人,他甚至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
“泰拉时八点,第六十层舰桥,士兵检阅场。”他朝欧尔·佩松点点头。“我是索尔·达摩克里斯,第六连的连长。你将担任奥西里斯第七十八步兵连的连长,在今后的战争中和我们一同行动,佩松连长。”
我这是在做什么?
连长佩松无奈地闭上眼睛,准备入睡,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阿斯塔特低下头,略微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
但他不喜欢帝皇。
“简直是恍如隔世。”在入睡的前几分钟,他喃喃自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又成了个指挥官。”
欧尔惊讶地凝视着它们,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他抬手一摸,发现自己竟然在流血。而那股燃烧的刺鼻味道开始越来越强烈,地面震颤,频率与舰船航行时的甲板无异。
伴随着这个念头升起,天使和那不知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巨人都消散了,一片草地取而代之。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坐在一颗苹果树下,等待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欧兰涅斯朝他咆哮起来,十字架被他高举在胸前。“上帝啊,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他为他所看见的事物瞠目结舌。
欧尔·佩松站起身来,将铅笔小心地搁置在了桌面上,他不想让它掉到地上。这可是他当了两个小时速写模特从那画家手里换来的东西。
不,不太可能我仍在梦中吗?
然后,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