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信问：“那你理解楚梦之吗？”

“我为什么要理解他？”宋朝云说，“我们三个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姚志信一知半解。

但姚志信对宋朝云的印象好，站在宋朝云面前，却没想干掉宋朝云。宋朝云让他跟着走，他便招呼邱四四跟上。邱四四拖着他的脚步，低声问：“我们真要听她的？”

姚志信低声道：“她没做过伤害我们的事。”

“但是她也没做啥好事。”邱四四强调，“用别人家的钱捐款不算，那是假好心。”

宋朝云突然回过头问：“四四，你为什么要说你怀孕了？你不会真以为你怀孕了吧？”

邱四四一脸惊愕。

宋朝云笑：“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怀孕，别瞎说。”

姚志信莫名其妙地看向邱四四，问：“你真以为你怀孕了？”

邱四四褐色的伤疤上有了一道道裂纹，开始慢慢脱落。新长出的皮肤是淡粉色，她时不时抓一下，不自在道：“你信她？”

姚志信心说，看邱四四这样，八成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楚梦之说，大人口中也不见得都是真话，宋朝云或许是安慰邱四四说了善意的谎言。

宋朝云一路往集体林方向去，要去那两座坟。她说，真相在那里，自顾自地往前走。

姚志信回头找楚梦之的身影，下意识摸胸口，后悔没戴上玉。邱四四扯了他的衣服，用眼神问，真要去吗？

姚志信想，楚梦之到现在都没找到宋瑶的下落，如果他能从宋朝云口中打听到呢。他即便怕，还是点头表示要去，邱四四摇摇头。他拨了拨手，示意邱四四先回家。但邱四四还是坚定地跟在姚志信身后，说因为他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