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可能抵御年龄流逝带来的皮肤变化。
但在女巫眼前的茶白,丝毫未变。
“你……”
“献出年龄就可以拿走你这里的东西吗?”
“不是……等等……你怎么回事?你的脸……你的……”女巫咬了咬牙,一手握住茶白柔软的腰肢:“一点儿赘肉都……都没有吗!”
茶白把女巫的手打开,盯着对方说:“年龄这东西,你想拿走多少都可以。”
女巫:“……”
茶白:“你这个能吸走年龄的魔法……”
她刚才使用了上个剧本盗贼线的最终奖励技能,。
对方出手的一瞬间,若判定为技能,且属性值可以匹配使用,且该角色的强度并未远超你,便可以盗走技能,直到剧本结束,每个剧本只能用一次,相当于一个不用杀人的。
“只能女人使用吗……”
茶白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
女巫知道刚才一瞬间自己的魔法被看透,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哈哈……你想盗取我的魔法?不是延长自己的寿命吧?”
女巫回身,走到桌子旁,丰满的屁股坐在桌角,媚眼如丝的投给茶白,带着几分戏谑。
“我记着你说,你有个男人,怎么?你想给自己男人续命,让他能陪你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儿多些日子?”
“嗯,是这样。”茶白没什么好遮掩的。
某天深夜,她望着熟睡的李诺,想过这个问题。
她是个人造人,也是个精灵,无论哪个身份,她的寿命也已经长到了几乎上千年。
李诺呢……
猎魔人,几百年的寿命,但那是在剧本中。
现实世界里,李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
女人有时候是喜欢胡思乱想的。
她会害怕自己一个人要多活那上百年。
女巫继续加料:“傻帽,人生就是一列开往生命终点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口,没有一个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你走完,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不过,总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然后把他忘掉,因为,说不定下一站会有另外一个人会陪你走的更远。”
“我们这些长寿的人,注定了,这辈子身边不只有一个人陪着。”女巫舔着嘴唇,用某种“催眠”的魔法,开始了她的洗脑:“你在乎的人,迟早会变成一个过客,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为什么不打开眼界,打开格局,把心多分出去一些,交给更多的人?”
茶白抬眼,说:“人生是辆列车……我们要花钱上车?”
女巫:“当然。”
茶白笑了出来:“明白了,我怎么忘记这件事儿了……”
女巫喜欢恶意,给别人的人生整些添堵的东西,是她的乐趣之一。
茶白自顾自的念道:“上车要买票,下车又没必要买票,我能随时下车啊……”
女巫一愣:“哎?”
茶白微笑着颔首:“谢谢,这个收获比书本里的魔法要昂贵的多。”
“该死,你怎么还是个情种!你是白痴吗!”女巫牙齿磨出声音。
“您这里卖魔法道具吗?”茶白把对女巫的称呼从你换成了“您”,以表感谢。
但这让女巫越来越不爽。
她在做一件毁别人的事情,却无意间帮了想坑害的人,即便不可理喻,但就是让她极度不爽。
“我先告诉你,这次我收取的可不是年龄,而是别的。”女巫回身走到桌子后面,回头看了一眼茶白,咬了咬牙,勉强的挤出了一个不服输的笑容。
“好啊,有什么东西?”茶白语气平淡,但听着就像挑衅,可她真的没有。
“你需要什么?”女巫问道,并用目光指向挂在屋顶上,琳琅满目的设备。
茶白抬头看了一眼。
“空间类魔法道具,魔法的牵引设备,能立即帮我绑好头发的发带。”
然后她拿出锤子,坐上去,飘起来。
就这么飞到了上空,接近天花板,那些奇怪的道具就在眼前闪着光芒。
“不用看了,那些是假的,谁会把商品就这么展示在别人眼前。”女巫耸了下肩膀:“你说的这三种,我大概都有,就是……绑头发的发带是什么鬼……”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比如李诺怎么都无法熟练解开内衣扣,茶白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把头发绑好。
长发在打架时影响视线,她又想留个盘发,所以就很纠结。
女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雕刻精致的古铜色礼盒。
打开盖子后,有东西从里面弹了出来。
这是压缩魔法,也就是马尔杰正在学习的东西,可以将物体压缩进某个小型储物设备中,类似于胶囊魔法的概念。
茶白跳下来。
接住了女巫扔过来的一个细绳子。
“发带没有,但是能帮你打结的绳子倒是有一根。”
就算茶白的知识储备没有李诺他们丰富,但触手预示着什么,她懂。
“这么无聊的东西,能便宜点儿吗?”
“便宜?”女巫从胸线中央取出一盒烟,点上一只后,像吹出事后烟般慵懒娇媚的说:“这个算免费了,毕竟正常人谁会要这种东西啊,我可没用过。”
茶白拿起绳子,吩咐其把她选好的书自动绑好。
然后她伸出手。
“剩下的呢?”
她就跟要抢似的。
女巫拿出了第二样东西,一个水晶球。
“想要魔法的牵引设备就自己去做。”
女巫没什么好气。
“还有,你说的空间类道具我可没有。”
“那好吧,我拿什么和您交换?”茶白顿了一下,马上接了一句:“无论何种事物,只要能为您带来光明,我必会努力为您摘取。”
女巫哪知道的事啊,就是感觉这丫头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让人没法接下去的话啊……
“呼……真烦人。”女巫皱着眉,细长的手指点向她,另一只手托着尖尖的下巴说道:“你变成猪怎么样?”
“……”茶白想到了卡彭。
“我送你全功率的,如何?”女巫嘴角弯起弧度。
茶白抿了抿嘴唇,她心动了。
“能教我吗?”
女巫眉头一紧。
“你怎么……”
茶白又重复了一回。
“变猪这招,能教我吗?”
女巫不清楚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就像来砸场子的似的,一次次把女巫骄傲的诅咒给压得就像个小丑的戏法。
“滚……滚啊!我不想再见你!”
女巫的声音吼出,粉色的魔力嫌弃涟漪,屋顶的装饰品被震得摇摆撞出铜器的声响。
茶白转身,拿起一摞书,收起东西,便走向屋门。
“等等……”
女巫突然叫住了她。
“出口是那扇门啊,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