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有异状?”周言在庙里走动一圈,一无所获后,面色凝重,向着李县道。
以他场中第二的修为,尚且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了。
李成风缓缓摇头,神情较之方才,更为深肃。
王贵一家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庙,此时也站在李县身后,正探头往案上瞧。
周言见状,心道不好,王贵其人,作为一个父亲没得说,可作为一个普通来看,未免太过残忍。若给他看到案上文字,想必会再次嚎啕着要进行活祭。
而此时出村的路已被封死,所有人都已没了退路,他一定会闹得人心惶惶。
人类最恐惧的便是未知,这样一方玄幻天地里,普通人尤其。
保不准经此一吓,赞同活祭的成了大多数,那他们县衙一行人,或许就要腹背受敌,焦头烂额了。
念及此处,他心下一惊,莫非幕后之人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逐步蚕食村民们的意志,好使他们站出来反对官府,鹬蚌相争,他在暗处坐收渔利。
可此时已来不及阻止,看王贵的架势,必然已看到了那一行字。
周言此时已在思考,该如何应对,耳边却听王贵惑然道:“大人,这上面的字好像变了,现在写的是什么?”
他一个乡野农夫,这辈子都没读过书,哪会认识字。
周言不由松了口气,正想抢先出声,给他搪塞过去。
但脑海中猛然闪过另一件事,不由迟疑了。
李县自然也是精明人,早前张重回禀,他已知道了细柳村里的细节,也清楚刘云从昨天镇守到现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