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番风姿,似乎没摆对地方。
自喝问后,江水东流依旧,周遭更是静到失声,偶有鸟鸣,却是鸟鸣水更幽。
这副光景,哪像有邪人出没的样子。
枯站良久,周言心中掠过许多念头:
是这幕后之人自忖不敌,暂且偃旗息鼓,以期来日。
还是对方耐性极佳,正冷眼旁观,等一个破绽,以求一击必杀。
他甚至怀疑,李县是否真的察觉到了邪人动静。
他周某人本人,除了方才那道莫名涟漪,可是什么风吹草动都没发现。
即便是那道涟漪,也不好说一定事出异常,兴许只是深水里鱼儿的动静所致。
而李县之所以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或许是因为误判下不来台,强撑着而已。
“这么想未免可笑。”他轻轻摇了摇头,想将第三种想法抛诸脑后。
却是这样个微小的动作,成了变故的伊始!
江面“哗”一声破开,一条白鱼跃出水面,腾空而起,只一眨眼又落回水中,触水的一瞬间,鱼尾猛一拍水面,激起千万粒水珠。
那水珠并未四散开去,竟像有眼睛一样,全数往岸边的周言二人射来。
周言不敢怠慢,举刀去挡。
水珠“嗖嗖嗖”地射在他的刀背上,势大力沉,击得刀身狂抖,他握刀的虎口都被震到发麻。
另一边的李县则要写意多了,只听他高喝一声:“放肆!”
水珠就像撞到堵无形的墙一样,在他身前三尺处悉数爆开。
这趟攻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几个呼吸间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