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要杜云河打消疑虑,他还是向着众捕快道:“你们之中可有绰号叫公瑾的?”
他倒不担心杜云河与这叫“公瑾”的有怨,临江小县里的普通人与神都杜氏的贵公子结仇,想也知道不可能。
所有捕快一道茫然摇头,周言也混在其中,他可不想上演一出“相认”的戏码,况且这出戏是喜是悲犹在未定之天。
杜云河好像也没打算一定要揪出人来,只稍稍流露出些惋惜道:“既如此,想来是我们推测有误。”
周言耳朵一动,我们?也就是说,他果然不是阿绮?
于是他就更难受了,难道这杜公子真是阿绮的密友?
没来由又想到那句“保命口诀”。
莫非阿绮可以未卜先知,先一步料到王头能请到的外援就是这位杜家公子,才示下这样一句口诀。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阿绮一定与杜云河做了某种约定,后者一旦听到有人喊出“阿绮救我”四字,一定会倾力护他周全。
如此算来,这四字确确实实是保命的口诀。
可周言越想越觉得憋屈,如果没想通这件事,他真有可能将之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但眼下既已猜到了,这四个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喊出来了。
吃阿绮的软饭可以,但折面子给旁的男人,他是怎样都做不到。
其实细算来两者并没本质的区别,但他就是执拗着不肯转过弯来。
杜云河并不知道他纠结的内心,本着尽快解决麻烦的心思,向李县施礼道:“世叔,妖人在侧,不宜寒暄,不如我先将之斩杀了,再陪您喝几杯。”
听他话中的意思,俨然没把人妖兄放在眼里。
周言被这番话从沉思中唤醒,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