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玩笑,照他此前猜想,她与杜云河该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大概阿绮事先料定,第五境的修为足够应付细柳村里的一切事宜。
只是杜云河这会儿自身都难保,更遑论救他。
由此可见,阿绮一定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将万事都想得过于理想化。
况且,还是之前那句话,要求助于阿绮的男性朋友,他宁可去死。
因而此刻,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喊出那四个字。
其实这样也好,为结局留一丝未知,未尝不是中浪漫。
于是他嘴角的笑意更甚。
人鱼兄缓步走至他的身前,见他竟然在笑,不免意外:“你在笑?”
他与人类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凭着为数不多的经验,怎样都不觉得,对方该在这种情况下笑。
周言张了张嘴,剧烈喘息了两口,还是没能挤出一个字。
这样阿绮应该怪不到自己了,毕竟说话都困难的情况下,自己又怎能去求救。他竟不无庆幸地如是想道。
既出不了声,那只好再笑一笑了。生死关头,乐天一点未必是件坏事。周言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只是这份笑意,落在人鱼兄眼里,多少有些古怪,更觉得对方或许有什么底牌未现,心下颇有些忐忑。
好奇心并非是人类独有的缺点,同样是人鱼的软肋。
他瞧着对方这会儿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样,指尖一掐,仿佛昨日重现,一粒幽蓝色的水珠浮现于上。
正想将这粒水珠打入周言的身体,心头蓦地一跳,忙驱散指尖灵力,身形一幻,化作一道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