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先甩了甩双臂,双手再在身上摸索了一通,确认没有内外伤后,点头道:“没有大碍。”
说实话,他现在略有些错愕,“破烂功法”有疗伤的奇效是不错,可看天色,自己似乎没昏迷多久,由此生出些许疑惑。
今次伤得比昨夜重,可恢复速度却要快上许多,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破烂功法”的“疗效”也在不知不觉中精进了吗?
这显然不合常理,他自然也不愿相信。
他的脑子转得极快,马上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只是一想到这个,他的脸色就急剧变化:“大人,我是否已昏迷了好几天?”
这问题一问出口,他就摇头否定,同时对自己的智力水平表示怀疑。
正常人都不会让人在江边躺上好几天吧?
李县自然摇头:“你昏迷了大约四五个时辰。”
周言再有了其他想法:“那您给我疗伤了?”
他暗骂自己蠢笨,最显而易见的答案竟被最先忽视。
李县摇头后点头:“是有你为你疗伤了,不过不是我。”
“那是?”周言脱口而出后,看向杜云河。
这位监察司的四品执令正卓立于江边,远眺江海交界处,气息深沉如渊,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县否认后,场中能为他疗伤的,似乎也只剩这位了。
李成风正为刚刚矢口否认而懊恼,眼见他再度猜错,忙点头道:“正是云河。”
儒家虽也有君子至诚的说法,可并不似佛门那样恪守不打诳语的戒条,有些谎话是可以不得已而为之的。